这匹马也摔到了臣女弟弟。”江君凝抿着唇,回忆着当时发生的情景:“猎场上的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没有理由被一个没有射到身上的箭吓到,所以,臣女并不信那马是因为殿下的箭才受惊的。”
众人看她的眼神由惋惜到诧异,其中也包括仁宗皇帝,没想到没有参加过这种场合的女子竟能想到这一层。
昭阳公主手不自觉拉上江君凝的手,这一扯,她撕了一声。
昭阳公主微微拧眉:“你受伤了?”
江君凝嗯了一声:“无碍的,不慎划破的,一些小伤罢了。”
昭阳公主欲言又止,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没有说一句责备自己的话,嘴角不由向下摁了摁。
她很欣赏这个姑娘,觉得她和那种只会做个表面功夫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昭阳公主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可你知道,最后是因为本宫.....”
“殿下是为了救臣女。”江君凝没让她说完:“殿下是好心,臣女还要谢过殿下。”
昭阳公主一愣。
她这番说,想必她的禁闭都免了,昭阳对她更是感激,昭阳突然转过身:“父皇,她受伤了,让儿臣帐中的女医为她看看伤情吧。”
站在边上的父女二人有心想拦,他们怎会想让江君凝和昭阳公主攀上关系。
昭阳公主凛冽的眼风当即扫了过去:“江侍郎好似对本宫意见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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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夜晚的云承山偶有夜枭哀嚎,远山层峦叠嶂,雾气萦绕,帐篷外偶尔有脚步声经过,谢煜并不在意,他并未直接去面圣,一则是想换身衣物,虽然衣物被烤干了,可穿上之后身子还莫名有些不适。
二则是怕别人误会,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容易惹人非议,再影响了闺中女子的清誉。
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是先换一身衣裳。
白日的事皆在他预料中,唯独没预料到昭阳公主的那一箭。
一个黑影从账外一跃而入,谢煜回过神问:“可是有消息了?”
暗卫拱手:“小侯爷,三皇子确实是收了三万两白银...”
谢煜平静的看着他,让他把话说完。
暗卫继续道:“那官员确实瞒报了灾情,属下查了,很多受灾的百姓没有得到安置,那些银子都安抚给了受灾的百姓,三皇子还贴了了不少银子,那些官员,根本就是趋利避害,将三皇子过失说了,对其功绩却只字不提。”
暗卫说完有些义愤填庸:“这三皇子为何自己不说,但凡他喊一个冤字,皇上都会派钦差去彻查。”
刘恒认罪,那就再没有由头去彻查,这次赏了府宅,又罚了紧闭。
既然皇上心底明白,对刘恒来说,就不算坏事。
谢煜面无表情看着他:“将春猎的女眷所有马匹,经手之人的名单列一个,碰一下都算。”
暗卫不解:“那岂不是大海捞针?”
这个谢煜自然知道,他抬起眼眸:“有了名单,她提防起来,也更容易些,到时候名单不必过我,直接给江二姑娘送过去。”
暗卫领命出去,没走多久就碰到了忧心忡忡的夏临,二人打了照拂,暗卫问:“怎么了?”
夏临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哼了一声,皱眉道:“没事。”
暗卫:“???”
这平日里的话篓子,今日竟然没话说了,还真是前所未见。
不光暗卫前所未见,夏临也觉得前所未见,不管他怎么想,事实都摆在了他面前。
当他看到谢煜面容的时候,他更是难过,那般好的家世,那般好的样貌,竟给了这样一个人。
而且他特意避开了众人的眼皮子。
换衣服,换衣服,还不是为了怕大家闻到什么味道...
这是摆明了还不想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仅剩的怜悯心在作祟,他不知道怎么原谅自家主子。
夏临手上仍然握着那个药丸,他还记得那太医闻了这个药丸是什么反应,说出来之后,他差点没羞愧而死。
要不是真真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药丸是男主子亲手给他的,那可真是难以置信。
甚至有些后悔为何不让那些人都进去看看他主子什么德行。
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认账。
这事必须告知夫人,否则他那男主子想始乱终弃,还不是一张嘴的事。
他咬着下嘴唇,久久没有出声。
谢煜刚想要问一下什么事,可这夏临看他是什么眼神?
憎恨?懊恼?
还带着一点责怪?
谢煜道:“你再这番看我,便将你的眼珠子扣下来。”
夏临回过神来,默默的摊开了手,谢煜看着他掌心的药丸,问:“可是查出这药丸是什么了?”
他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