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祁也露出了罕见的温柔,柔软纤细的腰肢还在他掌心:“谢煜那日也是这般握住它的吗?”
他何时看到谢煜何时搂过她的腰?
一句话惹得江君凝又羞又恼,她拼了命的摇头,想躲开,却被他扣得更紧了。
只能再次伸手探向腰间,被那只大掌再一次握住了。
高云祁眼中荡着笑意:“怎么,姑娘也想射伤我的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细细品着这句话,这边正僵持着,外面也不安宁。
“殿下,这边是男子的营帐,公主过来怕是不妥。”
“本宫可知你们打的什么龌龊手段,再不把人交出来,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昭阳公主没有那么多耐心,扫了几人一眼,拔出了长随携带的佩剑:“是你们将人送出来,还是本宫杀进去?”
未几,账内传来脚步声,昭阳公主终于松了一口气。
夜色浓重,天穹的灰云正在缓缓移动,夜风扬起了她鬓角的发丝,红色的裙裾随之翻飞,娇弱的好似被风吹走般。
“殿下。”江君凝抿着唇,看着来人,差点没落泪。
昭阳公主搂着她的肩,关怀问:“没事吧?”
江君凝一脸感激,摇摇头。
“没事了,回去早些睡吧,明日便下山了,什么都会过去。”
明日便下山了,可这一切却再也过不去了,江君凝怀揣着心事,回去之后,将身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她无力的瑟缩在屏风后面,缩成一团。
昭阳公主望着屏风的人影叹了口气:“你当真不愿意嫁给他?”
那是自然,别说是为妾了,就算是为妻子,她也不愿意。
这事还真是感激昭阳公主,否则,差一步,她就.....
江君凝已经有些心神不宁了,这一世她怎么也没想到能与高云祁有这般瓜葛,真是越想越心慌。
昭阳公主忽然道:“那你可知,我与高云祁的婚事是如何作罢的?”
江君凝迟疑班上,起身披了件新外衫,向外走去,满眼期待:“殿下有好法子?”
说起这事,昭阳公主还是比较满意的:“你是不知道,虽然外界有些传言,可那都模棱两可,即便是没名分,那也不成。”
昭阳公主迟疑了会继续道“所谓杀敌一百,先攻其心,他那外室有本宫的人,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那私宅中竟有十多个外室,可叫本宫跌破眼睛了。”
江君凝有些疑惑:“既然都有婚约了,那高云祁岂是这般不谨慎的人?”
“这事,哪能有了婚约再探听?”昭阳公主笑呵呵看着江君凝:“实不相瞒,本宫早前就将这京中能指婚的男儿都探访了个遍,你问谁家公子什么品性,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江君凝暗暗思索着她的话,顿时如梦初醒,这昭阳公主为了不选错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接着,昭阳公主就给她泼了一层冷水:“可你这不一样,父母之命的,毕竟这是家事,本宫也没法插手。”
江君凝抿唇道:“ 也算不得父母之命,我母亲,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是吗?”昭阳公主顿时会意:“若是有一方不点头,就代表这事还有希望,得找个敢和高云祁作对的才是。”
敢于和他作对的?
江君凝面露茫然:“如今高家的地位,谁敢同他们作对?”
昭阳公主想也没想:“那便只有谢煜,我表哥一个人了。”
表哥?江君凝思虑了一会,这才想起这层关系,先皇后是祁家的人。
江君凝摇头,想起方才谢煜的态度,赶紧打消了昭阳公主的念头:“怕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昭阳公主打断她:“本还和你说个秘密了,你知道那日我为何单单拿箭逗你?”
江君凝喃喃问:“为何?”
“因为阿酒同我说过你,本来只是看你在那拘着,想约你同去深林走走,说说话罢了。”
江君凝温声问:“那为何公主昨日没和皇上说,还险些受了责罚?”
“那是因为阿酒不让我说,本宫自是不能言而无信,况且....”
江君凝不语,默默听她说完。
“阿酒还说了,你同表哥是真的有戏,这话绝非荒诞之言,况且,这份名单是谢煜让人送的,还是在这种时候,哪能一点意思也没有?”昭阳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女追男隔层纱。”
纱?
确定追谢煜能只是隔着层纱?
她怎么觉得追谢煜好似隔着个千山万水呢?
江君凝再一次觉得这昭阳公主是在开玩笑。
然她并不等江君凝回答,昭阳公主眼神微闪:“别急,等下山后,有本宫和阿酒的撮合,肯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