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一份力。”
瞧着客客气气,甚至言语间都夹着些怨怼的话语,春凤表情倒是未变,恍若聊家常一般。引着沈文斐朝军管学院去,边问:“沈家倒是大义。不过沈家是北疆人,为何落叶归根不选择回北疆?”
沈文斐笑笑:“大人见谅,我有朝廷路引都走的如此艰难,到达明州了还会引人质疑。北疆的路引,当时更开不出来啊。”
春凤想想时间结点,瞧着眉眼间还带着些警惕冷意的沈文斐。她倒是不介意人话语中喊含、枪、带、棍的。
毕竟一个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一个满门算战士的孤儿,会怨大雍自然也会被某些观念影响迁怒华旭军“施恩”送粮之举。
简言之,身份不同看问题的立场也就不同。
而她要做的事情,便是确定沈文斐清白之后,观察发展沈文斐。温夫子说了“化敌为友”才是招揽人才的最高境界。
“也对。倒是我想简单了。说来咱们也算同乡。我也是北疆出身,又有职责所在。你们娘两想过日后如何生活?若是有所需求,都可来找我。”春凤缓缓抛出自己的善意。
“民女谢过大人。”沈文斐弯腰行礼后,便笑着道:“若是从前民女倒是矜傲,强撑颜面。但无奈也真是囊中羞涩,靠着典当度日。故此民女就借着大人您的客气,开口了。民女旁的不会,这字倒是写的尚可。我……”
拉长了些音调,沈文斐瞧着表情微变的春凤,不急不缓道:“我听大哥说过有农家子弟抄书写话本为生的。您能否为民女引荐相关书局,让民女能够做些抄写的活计?我到底初来乍到的,万一书局坑我,我也会吃亏。”
“书局?”春凤听得这话,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先前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既舍得颜面开口,不求在府衙内谋一份差事?”
“什么?!”沈文斐震惊:“这女子还能在府衙干活?你们华旭军虽说女子厉害,可……可府衙那历来不是男子的差事?且……且……”
沈文斐抱着沈安安都后退了两步,带着狐疑打量春凤。
“我观姑娘是爽朗之辈,这有话便直说。或许我能给姑娘找份体面的差事呢?”春凤沉声道。
迎着春凤望过来犀利的目光,沈文斐抱紧了沈安安,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大人,民女斗胆您……您到底是何官职?虽说战乱也有女子为将。可……可自古以来这府衙小吏,那……那都是不许科考的。至于衙差这些,那更是贱业。”
“大人不怕您笑话,安安现在还小,可他长大,还是能够参加科考的。我沈家曾祖辛辛苦苦奋斗,才成了官身,却也被嘲笑官场杂流。老祖宗顶着嘲讽,辛苦经营才让我等有了三代清白。故此我就算再穷再苦,也不能让安安成了皂役贱业出身。”
“还望大人见谅!”
“谁都不能毁我沈家清白一词!”
看着瞬间浑身紧绷,仿若护犊子的母老虎一般,双眸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气。春凤倒是觉得眼前的沈文斐不像钉子,而是真真实实家道中落的千金大小姐了。因为人这骨子里是三六九等分清清楚楚的。
“沈姑娘,你且冷静。这自古以来的规矩日后会改的!说来也是我心急了些。等你且去军管学院学习,了解华旭军的新规制度后,咱们再提帮扶一事。”
沈文斐闻言,使劲飚出自己的演技,依旧带着狐疑。
一副碍于“拳头”,不敢言说的架势。
见状,春凤倒是引着沈文斐一行人,介绍起军管学院:“这军管学院搭建使用的是最新技术烧出来的红砖……”
“你们初入学院,先按着流程第一步是沐浴更衣。不用担心,也有母婴浴室。”
沈文斐随着春凤的介绍,到达所谓的母婴浴室,没忍住吸口气。
入目所见是一整排洗漱区。
带水龙头的那种!
虽然是木质的,可……可到底也是后世水龙头的形状。
厉害了我的女主!
沈文斐没忍住佩服。
基建这个词对她而言原本漂浮在表面,可当亲眼看见水龙头时,看见都快化作日常生活点点滴滴时,作为一个看客,她是真发自肺腑佩服女主温婉的。
一个没有系统的女主,竟然能造、弹、药能修水龙头。
换个角度想想,国内的高考好牛逼啊!
就在沈文斐震惊时,负责的母婴室的张嬷嬷瞧着春凤亲自带人过来。虽有瞬间的惊诧,但也按着流程一板一眼道:“拿着号牌去前台领两个竹篮。一个放自己的行礼,一个放脏衣服。另外领取洗漱用品。”
“领完之后先来洗漱台,准备剪短发。别嚷嚷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头上都有虱子都流脓发臭了,所以先活着,先养好身体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还有洗头的时候给我用洗头皂,狠狠的洗头。不要藏着掖着舍不得用!”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