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温绾:“嗯……还没吃,婶儿吃过了吗。”
“我这不正在吃吗。”
“……”
这就,尴尬了。
“天冷,早点进去呗。”婶儿抬头,扯嗓子喊,“温家大娘,你女儿带外孙回来了!”
外孙儿刚吃过饺子,狗嘴边沾着韭菜。
果然入乡随俗。
在别墅区穿戴燕尾小马甲,优雅如王子的狗生,转变如此之快。
温绾真怕给它寻到公共厕所吃大餐。
一会儿,温母捧着几捆衣架,念念叨叨过来开大门。
没提前支会声,家里没做她的饭。
温母给她下了一碗番茄蛋花儿面,记忆力熟悉的家的味道。
家里就温母一人。
温父不知去哪打牌了,姐姐在外工作,弟弟交了新女友,心早飞外面去。
“怎么回来也不说声。”温母责怪。
“忘了。”温绾小口哧溜面条,一边摁下旁边垂涎欲滴的狗头。
她本来想坦白离婚的事,再把多多托付给家里。
温母率先开口:“你回来的刚好,你弟毕业了,找了几个工作都不太行,你和景程说说,能不能让他进公司做个小领导。”
温绾吃饭的速度变缓。
所有话咽下去。
“之前不是有工作吗。”她拧眉,“怎么又要换了?”
“别提了,你弟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干什么都没耐心,脾气又暴躁,老和领导拌嘴。”
弟弟温天择,出了名的街溜子。
这么大的人,早该让他自力更生。
——帮不了,我离婚了。
几个字吞吐在唇边。
温绾缓缓呼吸,打起退堂鼓。
…
下午茶时间,方桌摆放精致的英式点心,维多利亚小三层,司康沾上凝脂奶油,搭配斯里兰卡锡兰红茶。
闺蜜两面对面。
“所以,离婚的事情你没和家里说,带着狗灰溜溜回来了?”
听完温绾的叙述,向凝露出鄙夷表情。
温绾无奈,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当初毕业后瞒着家里人和江景程结婚,现在离了,还不知道被父母怎么说教。
向凝:“我先声明,我那边养不了狗。”
“我送去宠物店了,暂时先放那边养着吧,等我找到房子再说。”
“燕尾湾不打算住了?”
“嗯。”
“因为什么?因为是你和江景程的婚房,怕自己睹物思人?”
温绾眼眸浮着雾气,不声不吭。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依依不舍。
她只是好奇。
江景程。
为什么。
就不爱了呢。
就出轨了呢。
因为她不主动吗。
他们某次吵架,江景程曾盘点过她的不是。
比如高考毕业后才答应和他谈恋爱。
大学期间没有主动找过他,以及拒绝x行为等等。
高三那会儿,温绾眼里确实只有学习。
因为年级倒数的她,想和他考同一所城市。
大学期间,她吃泡面省下钱做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找过他。
可隔得老远,看到他和女同学走在一起。
没有x行为也是因为,领证当晚,她就收到他出轨的床照。
他们躲过班主任的监管,熬过四年异地恋,越过长辈的反对。
独独败在别人的主动。
比起遗憾的兰因絮果。
她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付诸东流。
“绾绾你要实在想哭的话。”向凝捻了块手指饼干,“我也不是不能借肩膀给你靠靠。”
——“只能靠五分钟,再多的话你可以找个男大依靠。”
温绾笑着推她,“我对姐弟恋没兴趣。”
“那带你去酒吧挑帅哥去?”
“不怕传染病吗?”
“这倒也是。”向凝鬼鬼祟祟,“话说你这离完婚,应该去医院检查身体,谁知道江景程玩得那么花,会不会把x病过给你。”
“……我和他没做过。”
“这样啊,那应该不用了。”
沉静。
片刻。
“啊啊啊啊?卧槽?你们没做过?!——”
向凝不知惊讶多点还是欣喜多点。
总之没做过最好,免得给脏男人过病。
可这未免太稀奇了。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居然……”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