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以后她真的就姓灶……”
还没等尾崎敏夫把话说完,一边的嘉月就炸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瞪向他:“你这个家伙再多说半个字——”
太阳终于升上了天空的时候,人群散去,还残留着部分没来得及收拾的祭典摊铺却极为安静的村中街道显得格外荒凉诡异。
除了因为自家Servant潜入了尸鬼方而不能出现的嘉月以外的鬼杀队几人分头行动,找出家中藏有因为白日的到来而被迫在黑暗处沉睡的尸鬼并将其杀死,这场行动持续了一整个白天。
很快夕阳便落到了山边,虽然因为呼吸法的缘故,千鹤和炭治郎几人都不算是精疲力竭,但是眼中也稍微显出了疲色,伊之助更是发出了仿佛打雷一般的腹鸣声,在众人看向他的时候,后者抬起还握着锯齿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啊,本大爷饿了,好饿。”
善逸直接飙着眼泪抱着红阎魔的腿痛哭:“我一整晚没有睡觉也就算了,但是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啊,这样下去绝对会猝死的——”
“大川先生不是派人送了吃的来吗啾。”红阎魔对于自家Master变相的“撒娇”不为所动,严厉地将他从自己的腿上撕了下来。
“可那是中午啊,”善逸落下痛苦的面条泪,“一直干体力活真的很容易饿的啊,让人干活的基本原则不就是让人吃饱吗呜呜呜……”
千鹤看向身边的炭治郎,结果正对上后者的视线,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说的样子,炭治郎微微一愣,然后闭上嘴示意千鹤先开口。
千鹤忍不住笑了一下:“炭治郎你呢,饿了吗?”
“有点饿,不过这点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炭治郎看到千鹤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倒是千鹤小姐,忙了一天,不饿吗?”
千鹤转过头对那边巨大的腹鸣声伴随着吵闹声的善逸和伊之助几人说道:“大川先生说会招待我们用晚饭,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大川酒肆那边稍作休息吧,晚上还有活要干呢。”
另一边,随着夕阳西下而逐渐苏醒过来的尸鬼们却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因为他们察觉到在自己被迫陷入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人数在锐减,而且面对来势汹汹的鬼杀队,作为没有得到过无惨血液的尸鬼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兼正的主宅里,苏醒过来的桐敷沙子表情非常难看,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咬牙停止自己的颤抖,尖锐的犬齿若隐若现,没有眼白的双眼中充斥着恐惧,愤怒与杀意:“鬼杀队,村子里竟然有鬼杀队的人,明明之前都骗过了那些鬼杀队的人,为什么这一次……”
作为能够在白天行动的,极为特殊的尸鬼,桐敷辰巳在白日的时候也不会像其他尸鬼一样被迫陷入沉睡,他趁着白天的时候偷偷潜入了村子中了解情况,此刻他的神情已经不再像平时那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残忍又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某种凝重。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进入村中调查的鬼杀队成员有柱吧。”桐敷辰巳这么回答道,金色的瞳孔中隐隐闪过红光。
“柱?!”桐敷沙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辰巳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座村庄值得派柱过来吗?明明我们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桐敷辰巳回忆起那名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气质凛然的少女,微微眯了眯眼:“我想,大概是追着累大人来的吧,那个柱是一名女性,我在蜘蛛山将累大人带出来的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一边静静垂眸的累抬起了头看向桐敷辰巳:“是黑色头发,琥珀色的眼睛,身后背着一把很长的大太刀的人类女性吗?”
桐敷辰巳看向发问的累:“是那名柱没错,不过她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带那把比人还高的大太刀,或许是因为担心那把刀过于醒目。”
回答完累的问题,桐敷辰巳回忆起那在蜘蛛山中惊鸿一瞥的白鹤般的少女,略有些感慨,他那个时候大概也没有想到再见到对方是以这样的方式吧,他看向桐敷沙子:“沙子,需要转移吗?”
桐敷沙子啃咬着拇指的指甲,最后放下手,表情有些愤怒狰狞,自言自语般道:“竟然让那么多的同伴……不行,太危险了……”
最终,她平复了呼吸后回答:“让同伴们都转移到地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