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等我醒来,来一出美男亮相是嘛!”还专挑我醒来时摘下面具,“羽涅,你未必太过于自恋。”
羽涅将面具拿在手中,顺势躺了下来,“面具戴久了,似乎把真实的自己也给掩盖住了。”将面具摘下时,只有京墨还能坦然的与自己相处了,不带任何束缚。“你不怕我?就不怕我回了京城之后,给你治罪。”
他哼了一声,又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不怕。”他哪里能想到这点,十四天后,自己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天,再找不到苏柠姑娘,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睡得那么熟,真要是被杀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羽涅将扇子打开,轻轻给自己扇风。
京墨不在乎的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哈欠,顺便又伸了个懒腰,毫不客气的回怼,“担心我被人刺杀,你还不如好好担心自己吧!靖王殿下。”
他轻呵一声,“普天之下,只有你敢对靖王殿下不敬了。”
“那请靖王殿下赎罪,不知靖王殿下来看我睡觉所为何事?贪图我美色?”
“无事。”
他将面具重新戴了上去,京墨看着他一来一回,不禁感叹,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靖王殿下,你不去查案?”
“那你怎么不去查案?”
京墨弓直了身子,紧靠着树干,“无线索无精力,我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不用睡觉呀!”
羽涅重新摘下面具,京墨撇了撇嘴,“怎么?你脱面具很帅嘛?不要在墨小爷面前耍帅,你比不过。”说完,从树上纵身一跃,一个华丽平稳的落地,碎发刘海轻轻飘起又自然落于额前。
话不多说,羽涅也跟着下来,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什么时候去京城?”
京墨立即侧头,眉眼深邃,却寒意阵阵,他微微抿嘴,干脆利落的回答,“时机未到。”
羽涅叹气,“那什么时候时机才算是到?”
话落,京墨望着他,盯着他看了几秒,“羽涅,这个主意你打了多久了?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来这里。”
“嗯,确实有私心,第一次,在河边打架那回,就觉得你这人不简单,不像是就该待在这桃幽县小地方过一辈子的人。”
“我墨小爷就一普通人,有赌钱贪钱的不良嗜好。”京墨退后一步,侧身往前走,又被他拦了下来。
“我真不知你是答应我还是不答应,一天一个想法的,就不能给我一个准信。”
京墨转身,两人对持着,无声的交流,眼神中透露出交纵复杂。“十二年前那件事,你了解多少?”
“与世人所想的不一样,我认为案件有隐情,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语,便是我相信许州两家是被诬陷的。”
这句话分量足够高,京墨眼眸扫过他,眼底涌出的刺骨寒意瞬时被无声消散而去,这一句话,确实将他心中的防线给击溃。
“在姜原家找到的丹砂,我不信你不知道他的用途。”羽涅一字一句道。
像微弱的雨点打在京墨心中,一点点的浸透于此。
“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羽涅,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京墨语气完全冷漠,和之前的吊儿郎当两个极端。
就在京墨转身走了两步之后,羽涅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一字一句,像是咬紧牙关说的,“五石散。”
京墨顿住,那一秒,树叶被风莎莎吹响,少年平静的心被一记石子深深砸入心底。
他知道,这一次,是不入京城不行了。
上一次,他皆可敷衍过去,但眼下,众多往事交织如一张大网,牢牢套住了他们。
“我还是一句话,靖王殿下,许家,州家后人只剩一个了,希望你能谨记这句话,如若两人出现任何危险,我不介意与皇室做斗争,我也不介意给自己添加谋反的罪名。”
羽涅清楚他话语中的警告,也知晓他是真的会这样做,喉结微微滑动,他吐露,“好。”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
京墨深邃眼眸望着他,等着他继续问道。
“州南栀在你心中处于何地位?”
他沉吟片刻,语气温和:“算是我和鹿竹的姐姐吧!”
望着他离去潇洒的背影,羽涅面带春风,他记得京墨比州南栀年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