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桑田的变化,她却从神坛掉到了深渊,似是只在一瞬间。她笑着问道:“怎么?睡不着?倾叶调整好了没有?我一直认为会不会哪里搞错了,开道如果做了错事,不是那个样子的,也许是他又坏了腿,性情变了。”
与刚刚的那种故作风情判若两人,此时,她虽然才从被里出来,应该严实的地方一丝不露,语态稳正,语速舒缓,这才是梁如水认为应当或本来的样子。看到她的正常,梁如水反而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应付的回答道:“倾叶怀了孩子,正在她娘家待产,她与院长间确是误会,院长的腿我会想办法治疗的。”
梁如水顿了一会,发现对方听到这些并不惊讶,他补充问道:“你们那些人与大兵间的事情是公开的?人太多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泄露,你不担心所有人会牵罪与你?”
朱紫娟说:“院子就那么大,我们害怕,当兵的又不害怕,他们天天饱暖后就找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当然,可以不同意,他们也不勉强。可如果不主动从了他们,孩子们吃不上热饭,还要受到各种你想不到的折磨,当时我想,大家总要活着,现在,她们安全活着出去了,我不后悔,不要说还留下我这枯枝,就是烧了我这败叶,我也认为值了。”
梁如水沉默了,忽然,他问道:“那你为何又回来?他们找到你,强拉你回来的?”
朱紫娟说:“离开你们后,我没有去处,正好,他们一直在跟踪,与你们失联后遇到了我。说出真相你会认为我下贱,与他们开始时是真的为了周旋,为了大家安全、舒适一些。后来,就有那么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KFC吃多了不好,可每次路过,总想吃上一口,我倘大年纪,不曾想,外面不光有世界,还有以前没有体会过的,就在自己身体里可以激发出的灵光,那种比电击一般的瞬麻还要持久的软滑。”
梁如水当然听得懂,别的不止一个女人也曾想组织词汇如此夸他,可总感觉用词不准,如同朱紫娟此时一样。那么多大兵,天天无事可做,面对受难的一群女人,有的是精力。可真的面对一个同胞女人在自己面前的如此表达,让梁如水这种有民族尊严、气节的热血男人血直向上涌。科学上己经证明自己目前算是一枝独秀,可乔拉亲自出面,他也不敢大意,对方的国家集团是不是在故意麻痹他的研究进程。
放下课题,梁如水心中不平,问道:“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在处于本次险境前,你有过钱院长之外的男人经历吗?”
朱紫娟对着窗外说:“钱开道是多么优质你还不知道?那么多的女孩跟在他后边,他成家又晚,我的优点就是因为历史清白。我只凭此微弱优势成为你的院长夫人,如果不出意外,我还会是校长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国外有国。”
梁如水说:“几个大兵,并没有逼迫,就将你沦陷,你现在还不后悔,钱院长该后悔了?”
朱紫娟说:“所以,我有些不想回去,这次跟你回去,如果他接受不了,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反正他的腿脚不灵,我就在他的不远处照顾着小孩。”说出此话后,朱紫娟表情暗淡,双眼无光的盯着她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