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一时半会睡不过来,唉。”
夜色中的大山,看上去十分寂静,星点的灯火,如果不是梁如水他们过来,曾林眯时代的天云山,梁如水呆了十多年,那时,到处多纯、多清。人真是污的东西,越多,污越重,人定胜天?笑话,人只是天的瞬间,应当连过客都算不上。
朱紫娟如果是在白天,想起上次的事件可能还有一些不安,毕竟仅那一次,可这是晚上,她大胆地问道:“想说什么?嘴杂,虽然你小,可还是防着点好,无事的人多。”
梁如水说:“如此大山,再多的人也不会这么巧的晚上遇到,我只是看到你们两个人重聚后,没有他们的那种重逢激情,你们间何时开始出现的不良状况?是他腿断以后吗?”
因为有过肌肤间的那点事,山风又真的有些冷,朱紫娟主动贴近一些梁如水的下肩,她个头不大,梁如水平伸胳膊后,恰好可以让她依在胸臂间。
朱紫娟说:“说来话长,我上次和你说过了,只是你的事件加重了他的病情。以前,他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温热的想法,这两天,一点也没有了。我也四十来岁了,不想那事了,你不会因为上次事情后,对我这样的长辈生出长久想法吧?我不去自作多情,你也不能故作多意,就当上次是对你的感恩或是对钱开道的惩罚吧。”
梁如水说:“钱院长上次在我家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己经和你说过了,你说你不想了,流言却讲四十如狼,你想想你上次在我面前的疯狂,是不是心跳不安?”
朱紫娟说:“到哪山砍哪山的柴,小梁,你的那些本事可以去练小姑娘,你以为古代的那些贞节牌坊的主人真的愿意一辈子守空房?也是时也,势也,无奈也。没有西门大官人出现,潘金莲不会出墙,她以前不是被地主逼迫也没有就范吗?红颜、少年,哪个说得清楚,人生只有几十年。”她长吁一口山气,清新的冷风入进肺里。
此时,己经走出很远了,山里的道梁如水熟悉,可朱紫娟走起来就有些吃力,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满天的繁星,朱紫娟己经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机会,当然,也没有这种轻松的条件。朱紫娟问道:“那些星星看起来没有规律,你们是如何区分的?”梁如水说:“区分,不是按照规律,她们本来也没有规律,只是运行的过程与地球自转间存在角度上的偏差,因为有周期,所以可分辨。怎么,我们院长大人的女人对天地不太熟悉?”
朱紫娟说:“单位里的事情他从来不和我说,我也是学理科的,侧重于力学,现在不谈了,全忘记了,我只是个主妇,再过一段时间,就只剩下老妇了,连主也做不了。”面对浩渺的星辰大海,她有一丝如夜里山风般的悲凉。
梁如水说:“我们在这里,下一阶段可能会有较大的研究突破,我请你出来,就是想让你不要影响钱院长的工作,他的思想不能再波动。他虽然不说,不管是今晚的放纵酒水,还是对你的冷淡,我能看到他的内心,他需要一个静湾。我没有辟谣,他还是大家心中调戏下属女人的不良教授,现在又身落残疾,而目前,具备攻关下一阶段突破性工作的只有他才是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