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般的难受。
马蹄声、脚步声,旌旗的猎猎作响声都在推进的阵线上持续的响着,赵贵延低头看了眼最新的消息,皱了皱眉头,随后抬起脸,看着前方行进的阵列,穿梭的斥候。
他对后方左右跟随的将领说道:
“燕国这支军队,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不断在我们前方来回穿插,是在故布疑兵?”
后方最靠近他的一员大将,笑了笑:“末将猜测,他们是在观察这座我们,在寻找可以攻击的地方。”
做为奉圣军的将领,他衣甲华贵,自然有不俗的战力和眼力。
面对名声赫赫的这支燕军,奉圣军的将领们并没有轻视,也未偷懒,但这种四处移动的策略,让他们感觉颇为被动,好像随时都会进攻他们军队某一处。
因为中原少马的缘故,让习惯军阵正面硬撼魏军有着奇怪的焦虑感。
“他们的斥候很厉害,之前我军派出的十五名斥候,就有七人受伤,三人被杀,多数被对方暗算,斥候战上,我们已落入下风。对方完全有备而来,就算军队压迫对方斥候,但无法摆脱被他们监视。”
数位将领中,一个穿着袍服,外罩皮甲的文士轻声说道:“快到陈度郡的这两日,对方数营兵马又换了几个地方,仍在我们前方来回穿插。”
“他们在搅乱我们的视线,混淆我们的耳朵。”赵贵延对于这些,也有自己的见解,沙哑的声音艰难的挤出喉咙:“若是跟着他们的脚步,那就被引入圈套了,以静制动,照常逼近陈度郡,两支主力,椅靠大城形成犄角,
他说道这里笑了笑。
“那位夏王,以为这里是燕国,可惜他忘了,中原之地,文人风貌,博学多识,他能想到的战术,兵书上也多有记载和破解之道。
他有百战之兵又如何,有厉害的猛将又如何,到的眼下不断后退,故布疑阵,说明他也不敢小觎我军,真希望他听到自己百战之师失利的消息,该是何等模样!”
这番两边分析的话暗含鼓励的意思,周围几员大将略略对望一眼,沉重的应和一声,但对于这场战事,并不看好。
赵贵延伴随战马行进,身形微微摇晃,身为宗室大将,就算对战事不容乐观,他也不能说出来,皇帝、宗室的颜面,摆在那里,不容他退缩!
……
“诸位将军,你们猜对方那位将领会不会觉得我们在故布疑阵才迷惑他?”
客栈的大厅内,郭嘉笑眯眯的喝上一口茶水,衣襟的间隙,隐约能看到里面缠裹的绷带,他将杯盏放下,在诸将视线里,起身走到地图前。
“其实,嘉就是要让他心生疑虑,然后让他印证自己的猜测……且深信不已。毕竟,还有一万幽燕军,他肯定会觉得我等不敢乱动,毕竟是用来护卫本阵的。”
他嘴角勾起狡黠的微笑:“这几日,西凉军也都在疑阵里回拢,可以动手了,朝奉圣军几个点发起进攻,让这位奉圣军主将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随后他看去另一侧席位间的赵云、张翼,然后就拜托二位将军:“与嘉一道,把对方西路两万兵马吃下!”
赵云须发尚有些白迹,但与来时已经少了许多,他与张翼对视一眼,齐齐起身,拱起手:“大王放心,我等绝对吃掉魏军这支兵马!”
“不,嘉与大王一道陪同二位将军去,硬拼魏军两万主力,幽燕军终究会伤亡过大。”
文文弱弱的文士笑容更盛:“嘉也很久没在战场用计了,想找找当年跟随曹公的感觉。”
“别看孤,孤又不是魏王!”
苏辰朝他摆了一下手,不过随即笑容收敛,神色严肃:“这是幽燕军真正意义上的一战,望两位将军,多让士卒活着回来!”
“是!”
赵云、张翼,以及做为后备补充的三个将领,如齐幼虎、钟季、曹令驰也都起身拱手。
不久,军令下达幽燕各营。
原本的河岸大营,只留下一千五百名盾戟士,还有若干草人,摆放各处,停靠的祖柩车都被拉走。
一支支队伍集结,依着山林快速穿行,而祖柩车被护卫着,贴着山脚向西移动。
陈度郡南面的原野,连横行进的魏军奉圣军,在今日下午,不断传来数支行进东面山林、平原的队伍被袭击的消息。
斥候的情报上,写着不断穿插的那支西凉军像是闻到血腥的猛兽,以浪潮的方式,不断袭击他们,在各个地方爆发出小范围的战斗。
不过随着频繁的战事,让赵贵延感到之前的预判准确了,他们之前就是在找奉圣军的行进弱点,而自己也故意暴露了几个弱点,让对方动手。
从对方袭击的兵力上来看,已经接近那支军队的满额人数标准。
“不管对方故布疑阵,还是声东击西,双方都有机会,互相吃掉一支兵马,诸位,以最快速度打掉这支燕国西凉军!”
令骑飞奔而出,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