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眼下,孤要说一件事,孤要在中部草原设立政抚司,设政抚使一员,副政抚使两员,下辖官吏就不说了,尸逐泉、铁佛,往后草原事务小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大的就要政抚司过问。”
“而政抚司的职责,就是加强草原,与北地、与中原的贸易、文化。”
苏辰笑容更甚,目光扫视过下面众人,缓缓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穿着戎装屹立在大椅前,随意一站,都能给尸逐泉、铁佛等草原将领一种难以逾越的压迫感。
“还有臣服挛鞮拔鬼的几个西域小国,让他们赶紧派使者过来,将他们的带回去,顺便告诉他们需要臣服的人是谁,铁佛,孤将这事交给你去办。”
“是!”
一身兽皮铁甲的高大挛鞮部万骑长站起身,朝首位上的夏王垂首。
“今晚,好好吃喝,休整几日,然后尽起兵马。”
苏辰向一侧伸手,接过吴子勋递来的美酒,随后举起来:“到齐国北境溜达一圈。”
他嘴角咧开,露出狞笑。
“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南面诸国,反抗者都得死!饮胜!”
轰!
帐内一个个军中大将,齐齐起身,举起酒杯。
“饮胜!”
……
元月中旬,草地枯黄间渐渐有了些许嫩绿的颜色。
寒风呜呜咽咽的卷着枯黄的草屑半空飞舞,又顺着风飘向齐国北境的飞雁关。
年关过后,这里又有了些许走商的马队铜铃声进出夯土的城楼下方。
打着哈欠的齐国士兵简单的检查过后,挥了挥手,放他们进出,只要不是西戎人,或者燃起的烽烟,他们几乎懒得理会。
如今出入草原的商队已经变得很少了,自那位北地夏王摧枯拉朽崛起后,与西戎人打了数场仗,惹得西戎人不管对北地,还是南面的齐梁两国的商贩,都变得排斥。
令得马匹和牛皮、牛筋等战略用途之物变得稀缺。
飞雁关城头上,一队齐国士兵负弓挎刀巡逻过去,长时间驻守边关,让他们心中有些怨气,看到下方拉车的商贩,骂骂咧咧几句,甚至做出挽弓的动作,吓得那些商贩抱头鼠窜。
看到商旅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几名齐国士卒在城头上哄笑,笑声过后,不免好奇说道。
“这些商贾见到我们都吓成这样,他们哪里来的胆子跑去西戎人的草原上做买卖?”
“……西戎人可稀罕他们呢,哪里舍得会杀带去物资的商贩,真是让这些商贾赚到了。”
“我是新调过来的,西戎人真的很厉害?”
“也不算多厉害,攻城的话,我能打死两个。”
围拢的众人大声说笑,就在这时,说笑中的一个士兵望向北面,陡然嚷了一声:“看前方!”
巡逻的这支队伍纷纷偏头看向北面,只见一道烽烟自二十里处升上天际。
“快,敲鼓!”
反应过来的司马在城头狂奔,朝周围同样巡逻城头的同袍呐喊,不久,战鼓声响彻城关里里外外,城门也在此刻关上,断绝了商队的进出。
“是不是西戎人又来了?”
“闭嘴!”
城头上,一名小校呵斥旁边的士兵时,刚刚远去的几支商队,赶着驴车疯一般朝这边狂奔,也有骑马的身影夹杂其中,朝城关这边飞奔而来。
正是游弋关外的斥候。
不用等到那斥候禀报情况,遮天蔽日般的烟尘已经在远方升入他们的视野,城头上密密麻麻聚集的守城齐国士卒连忙闭紧嘴巴,呼吸的鼻孔一扇一扇地喘着粗气,胸腔都在这一刻剧烈起伏。
“是骑兵……好多骑兵”
一览无余的广袤草原上,尘埃像条灰色的雾气弥漫天空,朝着飞雁关这边蔓延而来,整个大地都在疯狂抖动。
烟尘之中,是密密麻麻紧挨的骑马身影,高举着大旗朝这边移动。
城关上的齐国士兵将校,咬紧牙齿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一片死寂里,他们仿佛有种城墙都会被他们推倒的错觉。
踏碎大地一般的威势,逐渐从那边蔓延而来,然后,他们看到林立的旗帜不同于西戎人的大纛。
待更近的一刻,城关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风里招展的‘燕’‘夏’两支大旗上。
庞大到难以计数的洪流在他们视野中推进过来,一眼望过去,那尘埃之中的军队全是骑兵,浩浩荡荡没有尽头,兵器、甲胄都在风里磕碰的呯呯作响,
“西戎人……为什么打着燕国的旗号?”
城关上的守将,瞪大了眼睛,说出这句话后,他心里泛起了一个荒唐、难以形容的念头时,牙齿都在相互打架,‘咯咯’的抖动乱响。
那延绵的军队在城关上所有的视线之中,推来这里,有人从那庞大的海洋里奔行而出,来到城关下方,射出一箭,带着一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