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新的身份,将你接过来。”
姜婉低着头,轻柔的抚摸隆起的小腹,抿着嘴角沉默。
啪!
苏辰忽然拍了一下女子裙侧的屁股,引的她脸唰的一下通红,就听身旁男人的声音说道:“不说话就这么定了,不许摇头,不许说一个不字。”
讲完红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头狂跳不止,目送苏辰起身走出车厢,随后,马车缓缓移动起来,她连忙挪到车窗边掀开帘子,看着苏辰翻身上马在路旁朝她望过来。
“母后……我以后是不是不是皇帝了?”
“嗯,以后舒儿可以到处玩耍,不用当皇帝了。”
“太好了!我可以随便玩了!”北宫舒高兴的握着小拳头,兴奋的挥舞。
看着儿子快乐的模样,姜婉忽然间觉得,或许让他无忧无虑的这样活着,是最好的选择,她眼眶微微湿红,继续望向车窗外,这样的景色,她有许多年没见过了。
燕京东南、西南两侧的军营,一群让天下人心惊的军队,绵绵延延的帐篷,不时传出督政骑的教诲声,以及还有教授写字的先生卖力的让一群大老爷们认、读他写下的字,不断的来回重复。
难以想象这群让西戎人丧胆的士兵坐在一起,看着先生写出的字,涨红着脸一声一声的跟着读。
也有生奴士兵咬字不清,念出几句就被众人嘲笑,随即恼羞成怒的拔出腰间双斧,发出怒吼:“啊啊!”
下一刻,督政骑掀开帘子,探进脑袋,那生奴人顿时闭嘴,将两把斧头放回腰间,坐的笔直,接着刚才的字继续念下去。
不多时,外面响起开饭的哨子声,一群粗糙大汉从凳子下面拿起各自的食盒,冲杀敌阵一般,掀开帐帘奔向开饭的地方。
听到外面‘欢乐’的脚步声,李靖放下手中正撰写的兵书,抚着须髯笑起来,这样的军营生活竟然有那么一点意思,明明凶悍的一群士卒,竟然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而且陛下让士兵也读书识字,倒是让他意外。
不过大抵也明白,这是让整个军队下层都能开智,往后战事之中能快速明白作战意图,而不是失去将领和领头的,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食盒,走出帅帐,准备让亲卫替自己打饭,忽然有一声:“师父,好久不见。”
李靖猛地回头,一个穿着明光铠,身躯挺拔,却发髻、须髯白的老将,牵马持槊,腰间一条水磨钢鞭。
“定……定方!!”
老人愣在原地,然后畅快大笑,张开双臂朝对方迎了上去。
远方的燕京城内,前将军府邸里,吕布躺在木榻上午睡,侍女、仆人的脚步声在外面走过时,耳中陡然响起低低、脆脆的声音。
“爹爹……”
彷若梦境里的声音响起,他没有睁开眼,只求还在梦里,多听一次。
“爹爹……”
声音又来了,吕布不由嘴角微微勾出一丝笑容,他太久没听到女儿的声音了,忽然觉得鼻间痒痒的,他连忙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庞正凑在面前,一个少女捏着发丝正逗他的鼻子。
“玲绮……”
砰!吕布瞬间翻身坐起,木榻刹那从中间断裂,巨大的动静里,反把少女吓了一跳,“爹?”
“玲绮……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少女捂着嘴,哭了出来。
“不对,为何你这般年轻……难道你……”吕布反应过来,抓住女儿的肩膀,仔细打量,渐渐咬牙切齿。
吕玲绮摇摇头,擦着眼泪:“曹贼其实没有为难……而是娘亲与女儿不想苟活人世……服毒自尽了。”
吕布抿紧嘴唇,他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是爹害了你们,不过没关系……爹活着,你也活了,爹还要将你娘一起带过来!”
“真的?”少女双眼湿红。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下头,他知道如何让过去亲人回来,想到这里,又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让外面的仆人赶紧摆宴。
“今日我吕布好痛快,哈哈哈!”
春日的天光延续。
另一处宅邸里,秦琼抱着两坛酒朝侧院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发髻白,穿着明光铠,还提着长柄斧的身影趴在月牙门朝院子里探头探脑。
那膀大腰圆的背影让他一阵熟悉,便压着脚步朝对方靠过去。
那人还在朝里探望,对于过来身旁的秦琼,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眼,令得秦琼惊讶的同时,对方却没反应过来,眯起眼睛,嘟嘟囔囔的在说:“老秦,里面那家伙,好像是尉迟黑炭。”
“老程?”
“嚷什么……”张望的老胖子忽然意识到什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看向旁边一脸惊喜的秦琼,伸手在他胡须上拔了一下,疼的秦琼差点跳起来给他一拳。
“俺老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