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选手是没戏了,平台那边却开始推三阻四了,话里话外是你这要求太高,我们找到这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吴止问所以呢,所以得加钱呀,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这等大事怎么能吝惜身外之物,况且,您本身条件好是好,就是得着急了,女人耽误着耽误着黄金年龄就过去了啊。
吴止也客客气气给人分析,您在这个相亲市场的竞争力是什么,是整合资源的能力,这才是决定您业绩的基石,提高单价无非竭泽而渔,并非长久之计,提高业务能力才是硬道理,祝好。
言毕,利落拉黑。
于是生活又回归平静,也是,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才让吴止有感慨生活无趣的资本。
周二和合作方开会,吴止领着小师妹去了,一番似有若无的进度汇报交流后,这场会议似乎就要这样平凡地结束。
但,合作方的PI叫住了她,知天命年纪的小老头可能是逐渐感受到了月老的快乐,他的大弟子首当其冲,然后与小老头一番促膝长谈,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感动,谈万一二人在漫长的岁月中相看两厌了岂不让亲密无间的父子师生情有了裂痕,小老头无奈作罢。
前几天听学生闲聊讨论止姐是不是相亲去了,他电光火石间就想起了隔壁系老伙计那学生不正愁找对象嘛,立马找老伙计细细问了问小男生情况,合计合计,这不很值得一试么!
吴止倒不太反感,腼腆道劳老师费心了,师生尽欢,错过了合作师兄那隐晦的不赞同的眼神。
晚上路尹约饭,吴止细胞还没操作完,正巧路尹律所加班,俩人这顿饭生生拖到了八点。
俩人拿着号在门口坐下,前面还俩桌,本想着现在应该没什么人了,真不知道这座城市是闲人太多还是大忙人太多。
吴止瘫在路尹身上,小口小口嚼着路尹给的谷物棒,谁让都市丽人只爱健身减脂呢,她不无幽怨地看着路尹,路尹大翻白眼:“有得吃还挑”,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你怎么跑去相亲了?”
“你们都不跟我玩儿了呗,没人跟我一起讲小话,没人陪我吃饭,没人陪我过节,我寂寞!”
路尹哭笑不得,“我可没听说过你还爱过节啊,大学不也天天回宿舍自个儿吃的,现在想起来要人陪吃饭过节了啊?”
“那不愿意出门和没人能和我出门,两码事啊,这个说要和男朋友一起抱歉了,那个要回去收拾家里,唉不说了,反正就是,相亲,我不排斥,27相亲也不算太早,试试吧!”吴止倒是满不在乎。
路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叫号声打断,吴止立刻弹射起来,拉着她就大步踏了进去。
“喝点酒吧,反正离我学校近,等会儿让陈霖接你回去。”
“不了,正在备孕中。”
吴止立马放下手机,“不是吧,你可想好,孩子生出来可塞不回去了。”不是吴止冒犯,实在是路尹和陈霖这关系,总透着一股别扭。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陈霖,阶级鸿沟是一个需要消除但你不得不正视的客观存在,为数不多的见面,陈霖那种游刃有余的“贴心”与客气让吴止非常不适,他无比从容地在向下兼容,而这种包容又是极有限度的,当餐厅错上了吴止不能吃的海鲜时,他淡淡地对来道歉的经理说:“你们是开餐厅的。”
每每和陈霖接触,吴止会想起李宁舟,虽然那个混蛋和陈霖比还是相去甚远,小老百姓怎么跟富不知多少代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一想到李宁舟,她就会无法控制地臆想他到底是看了多少次自己的笑话后才心满意足地跟她“好聚好散”,恨早已随时间消磨,这是一种很消耗精力的情感,她对他,犯不上,但它已然形成了一种免疫记忆,让她在往后的日子中对所有散发着相同气质的人张开刺。
路尹爱陈霖吗,吴止觉得,爱得不得了,爱到急着和他结婚生子,提起陈霖时路尹眼中从未闪过落寞或者不忿之类的情绪;
陈霖爱路尹吗,吴止不知道,但起码是愿意与她结婚生子的地步,不干涉她俩碰上点事儿喝到凌晨,只是默默地等在吴止宿舍楼下,从一个酒鬼肩膀上扛过另一个酒鬼。
路尹很少跟吴止主动谈陈霖,她知道这小丫头一开始就存好了她和陈霖分手后俩人一起一醉解千愁的酒,难得吴止也基本对陈霖闭口不言,之前故意逗她玩,捧着脸用透着蜜的语气说:“怎么办,陈霖怎么看怎么好,这辈子就是他了!”吴止满眼复杂地看着她,蹙起了八字眉,眨巴眨巴眼,嘴巴微张又闭上,然后嗫嚅几句“睡了陈霖怎么看也不亏,他这种有钱人不至于带什么病,你也没几个钱,骗也骗不到你这来,大好青春只要你不抽风做什么全职太太,美男相伴生活富足就算之后人财两空也是潇洒走一回了,这样一看也还行。”路尹憋不住,大笑起来。
不过人家小夫妻要生小孩,吴止自然是没任何立场去指手画脚,只能多喝几杯酒压下对挚友重大人生决定的些许不安,
“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下适龄男青年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