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气劲爆发直接在原地升起一朵小型的烟尘柱,整座两进大小的民居全部崩塌。
易尘本身修为便远超陈青,又是不讲武德的在陈青警惕心最低的情况下偷袭。
陈青和白衣女这一对野鸳鸯自然是绝无幸理。
一击得手。
易尘手中攥着一张奇异的半透明面具,趁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得无影无踪。
…
…
“驾!”
“驾!”
月夜下,土黄色的驰道上被马蹄溅起阵阵沙尘,一匹无比神骏的中品龙马在驰道上飞奔而过。
龙马额角有个大包凸起,蹄下黑气隐隐,其速如电,宛如追风赶月一般。
带起的剧烈风压将道路两旁的杂草压得折腰。
如果以易尘前世的观点而论。
这龙马跑得并不快,而是飞得太低了….
然而沐阳郡千户张大北还是觉得不够快,他额头上鼓起黑色的青筋,一截小臂已经不见,浑身浴血。
在他的身后,是一道红色的遁光死死的咬在他的身后,不时宛如猫戏耗子一般打出一道血色光华向他袭来。
“坚持不住了,要死了吗?”张大北眼神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做梦也想不到炼狱魔宗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
若不是他手底下的亲信拼死抵抗,发出示警,他胯下的龙马得力,只怕整个沐阳郡都会无声无息的落到炼狱魔宗手里。
想到为了掩护他跑出来的同僚,张大北的眼眶蓦然红了。
“不,哪怕是死,我也一定要将消息传出去。”
“炼狱魔宗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该死的杂种,悄悄突袭我沐阳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压下心中的疑惑,张大北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喷出的鲜血便化作一股血雾,包裹住了龙马与他的身影。
霎时间,龙马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截,躲过了身后之人势在必得的一击。
“有点意思。”
“不过你的挣扎,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红色遁光内的年轻人咧嘴一笑,收敛了玩闹的神色,再次加速。
眼看着身后的遁光再次追了上来时,张大北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然后转瞬间又被狂喜所取代。
前方的驰道上,蓦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
此人身长八尺,气势不凡,疾行在驰道之上。
“镇抚使,大事不好啦,炼狱魔宗的人疯了,胡不归带人突袭了我沐阳郡镇安司。”
“消息全部都被封锁,传不出去。”
“属下冒死突围报信。”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张大北一个翻身便下了马,顾不得形象,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中年文士面前禀告。
“辛苦了,张千户,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中年文士温润的声音传来,与张大北印象中的声音一般无二,一样的可靠而富有力量。
一道无形的气劲大手蓦然扼住了张大北的咽喉。
咔嚓。
张大北身子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祝镇抚使当真是好狠心啊,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说杀就杀。”
“此人修为不算差,不如将他的尸身交予我,废物利用一番如何?”
“你拿他的生魂,炼制血魂丹,我要他的精血,修我的阴轮血煞魔功。”
红色遁光一敛,露出一个身穿红衣的玩世不恭的年轻男子。
“胡不归,你越发放肆了。”
中年文士冷漠的目光投向红衣男子。
面对着中年文士冷漠的目光,红衣男子却是怡然不惧,依旧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神色轻佻。
见到胡不归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中年文士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我儿,我岂能跟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合作。”
“罢了,此番你都布置好了吗?”
“我儿突破真人境失败,如今之际只有上品血魂丹或可补救。”
“这两日我便将盘踞在龙江府的修行者引来,‘诛杀’你这邪魔,到时候咱俩联手,启动大阵,你拿他们精血炼你的阴轮血煞魔功,我抽他们的生魂炼就上品血魂丹。”
“此番事了,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哈哈,真是爱子情深啊,本圣子都要为之掬一捧心酸泪了。”
“不过以令郎的资质,哪怕之前那颗下品血魂丹无法破境,无非是再养养就是,镇抚使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本圣子真是好奇得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