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七王子也是猛然起身,浑身阴鸷之气大盛,瞳孔蓦然转为一条竖线。
“易大人,本王如今不过潜龙在渊,最是爱才,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于你,你竟敢如此放肆!”
一股无法言说的恶意从七王子身上蔓延开来,即便是以易尘如今的修为,也不由得感到心中微微发寒。
就在易尘正准备拉扯一番,说几句软话拖延下时间之时,忽然间天际处蓦然出现一道黑色光柱,接天连际。
一股奇异的波动在天地间蔓延。
此番异变让他刚到嘴边的软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还拉扯个屁!
他忍这狗贼很久了。
此番异象定然是风林肃等人找到了那地宫,阵法激发之景。
一时间易尘再也按捺不住儒雅随和的性子,开始口吐芬芳起来:“殿下才是狠毒有余,智谋不足,就你还自比潜龙,你充其量不过是生活在地底的一条毒蛇罢了。”
“狗杂碎!受死吧!”
“纯阳圣印,给我开!”
话音未落,易尘泥丸宫内的光白晶体缓缓溶解,悠悠天光降临,直接将天香国色楼顶溶出个大洞,一个身高六米的高大道人虚影屹立于天地之间。
随着易尘金色内气激荡,他身上的龙虎纹身也蓦然开始活跃起来。
此时此刻,七王子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时间他不由得脸色剧变。
他自诩智计百出,偷了易尘的家,没想到自己的老家也被人偷了。
“义成子你个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七王子恨得发狂,竟是不再遮掩,浑身黑色魔气一震,便想朝着金翼城的方向遁逃。
那黑色光柱乃是他守护地宫门户特地布下的一道大阵,他出发前将鬼老留在地宫主持大阵,如今黑色光柱激发,便是大阵还未破,此事还有转圜余地。
若是地宫之景大白于天下,那么他就完了,全完了。
此时的他想破头也想不透自己地宫位置如此隐秘,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该死!该死!”
七王子法力震荡,想要飞遁,易尘又岂能让他如意?
实际上单以智商谋略而论,徐笑巡不知胜过七王子多少,然而有些人生得好,身披一层虎皮,再加上以力压人,竟是压得徐笑巡一点脾气没有。
没办法,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就好似有人身负鸿运齐天蛊,大字不识一个,一句妈妈生的技惊四座,不也照样入国企,世界c位演讲,镇压一片做题家吗?
“斩!斩!斩!”
七王子想跑路,易尘又岂能遂他心意?金色内气激荡,顺着斩龙剑剑锋蔓延而出,化作龙虎真形咆哮而去。
“义成子,你找死!”被骚扰的不胜其烦的七王子回首打出一道道狰狞魔气,将金色剑光消弭,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不得不说,七王子虽然丧心病狂,一身修为却是半点做不得假,虽然易尘还有燃金底牌未出,但是七王子也无心全力与易尘缠斗,他只想快点回到金翼城内,一时间两人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七王子的飞遁速度也被易尘这块牛皮拖累的速度大减。
此时,远方的巨大黑色光柱已经消散大半,这代表着阵法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见此情景,越金翼的内心也不由得暗自后悔起来。
他太大意了。
他的化魔真功到了紧要处,实则舍不得地宫内养殖的那批人牲,本想着斩断外面的所有触手,消化完地宫内的人牲便可完全晋升真人境
再不济直接把黄家和手下的几个势力推出来顶缸,谁料今日落得此番局面?
“该死,最多七天,我便能突破!”
“义成子,你不得好死啊!”
若是恨意能杀人,易尘此时早已被越金翼碎尸万段了。
地宫之内温养着一颗魔心,被他日夜以鲜血浇灌蕴养,此番即便要跑,他也得将这颗魔心带走。
可恨他费劲千辛万苦,这才将封魔之地意外寻到的那颗只余一丝生机的魔心培育到如今程度。
这可是他未来争鼎,比肩真君的希望所在。
如果让他放弃,无法融合魔心,地宫之景暴露后他将如丧家之犬,哪里再有可能寻到如此一颗魔心晋升。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心血啊。
七王子瞧着摇摇欲坠的远方黑色光柱,一咬牙,脸色闪过一丝潮红,大手朝着胸膛一拍,瞬间一朵血云从其口中吐出,一时间他速度大涨朝着金翼城的方向飞遁而去。
他必须赶到大阵破灭前将魔心带走。
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
反正如今天地异变,各家自扫门前雪,只要他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