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无凭无据,仅靠揣测,作为一个外人,是万万不能直言的。
不过他不行,甄软却是可以。
易尘只希望琴韵宗主能够稍稍警醒一些,多点提防,他可不想他在前面死战,副宗主已经先降了。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不了退钱!”
…
…
日出东方,霞光万道。
映衬着和合山的美景,好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然而今日的合欢宗清晨却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
外殿内。
当易尘清晨在小叶的引领下踏入外殿时,只见傅墨真君满脸愤怒之色。
“发生甚么事了?宗主如此着急见我。”易尘有些‘无辜’的问道,一副纯路人做派。
他此时心中已经猜到所为何事了。
“张首座,傅墨真君的弟子秀风无端在房中消失,昨晚你可发现有何异动?”
琴韵宗主一袭月白裙衫,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说道。
一个出类拔萃的衣钵弟子对一位真君而言,重要性有时候比亲儿子还高,也难怪傅墨真君暴跳如雷。
“回宗主,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秀风兄弟多半是遭了那黑灭天的毒手了,甚至此时有人李代桃僵混进了合欢宗也说不定。”
“我提议今日便对合欢宗山门阵法等紧要处详细盘查,可不要大战将起时阵法却是遭人破坏,痛失一臂。”
易尘不动声色的说道,同时不忘记以心眼映照暗中观察红萝宗主的神色,可惜却是看不出半分端倪,只知道胸口很白,刀疤很深。
“此事暂且不急,听说昨晚张首座深夜外出,都做了些什么?”不待琴韵宗主出声,傅墨真君忽然目光灼灼的盯着易尘问道。
他知道他的大徒弟秀风有些急色,不过向来很有分寸,不该动的人绝对不动。
和合山如今预警大阵全开,没有令符在身,外人绝无可能悄无声息的摸上山来将他的首徒斩杀,此番失踪,多半是内部之人干的。
而如今在场中人,唯有易尘深夜外出过,也有着瞬杀他徒弟的实力。
由不得他不怀疑。
“傅墨真君是在怀疑在下?”
“也罢,念真君心急,我不与你计较。”
“张某清清白白,事无不可对人言,昨晚我与琴宗主的女儿甄道友外出看月亮了去了。”
此言一出,甄软顿时满脸羞涩,元劲则是脸色煞白。
大晚上孤男寡女踏山赏月,这还能有个好?一时间元劲感觉外面的太阳都是绿色的。
…
…
外殿前坪的广场之上,一棵青翠苍松宛如利箭一般指向天空。
易尘老神在在的坐在树下吃着灵果,对于早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无凭无据,谁敢说他不正派?
“张三,你真聪明,现在我娘她们已经派人去清查宗门阵法了。”甄软眉眼弯弯,双手托腮,坐在易尘对面,“我昨晚回去暗示我母亲了,可惜她要我不要乱说。”
“无妨,甄道友,届时大战一起,伱躲着点,若是事情有变,你就往我身后…..靠!”
就在此时,忽然间易尘脸色剧变。
天际间,红日下半部,一艘数十米长的巨大浮舟正在空中疾速飞行。
浮舟上符文密布,闪烁着淡淡毫光,许多金线贯穿其上。
船首之上则是一尊黑色锆石鬼夜叉浮雕,这鬼夜叉面貌凶恶至极,手持尖叉,栩栩如生,尖叉之上激发出一道浅色透明屏障,分隔天风。
此时,浮舟舰首之上,一个身着黑色烫金衮服、面容阴鸷的青年正负手而立。
一股强大的尸气波动在空中蔓延,黑灭天竟是不讲武德,提前而至。
“琴韵,你考虑得如何了?是选择做我黑灭天的侍妾还是想要我灭了你合欢宗?”
“本座已经没有耐心等了,说出你的决定。”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空。
随着飞舟的靠近,一道黑白分明的屏障陡然升起,屏障上闪烁着一朵怒放的金色莲,熠熠生辉。
一时间合欢宗众人皆是腾空而起,与黑灭天遥相对峙。
琴韵宗主体态高雅,曲线凸浮丰盈,月白色的长裙衣领和袖口绣着雪浪梅,澹雅而又风情,这裙衫剪裁合身,恰好贴着如玉肌肤,腰肢仅可堪盈盈一握,让胸前更显傲然。
红萝副宗主则是身着红色莲裙战甲,俏面含霜。
易尘鼻头翕动,只闻得一阵奇异清香飘荡在空气当中,闻之让人心神一振。
“黑灭天,你放肆,吾等数位真君在此,又有大阵之助,汝如此煌煌大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啸天真君脾气最为急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