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盗圣’见我们人多,想要逐个击破?”已经有人害怕起来。
“就在我们之中吗?”
“果然凶手还没离开······”
许瑛扫视众人:“此事先按下,日后和昨晚那桩案件一起查。想走的,今天也可以走。”
有人陆续沉默着离开,剩下的人拿不定主意,面面相觑。
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起了争执,是昨日来的那对富贵小夫妻。
慕思年气得叉腰:“早说了不让你来,劝都劝不住,你现在与我说那些有什么用?”
管彤道:“那你现在这样问我有什么用?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当初是不是你亲口答应的?现在就看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是故意挑刺是什么?哄我过来,演累了就不肯再装了。”
“你哪里能这样说我?你不才是?之前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不也是碰都不让我碰?”慕思年委屈。
管彤愣了一愣,才道:“我呸!”
慕思年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当初谁说非我不嫁?谁爱我爱得不行?现在得到了便开始厌烦,我天天巴巴地凑上去,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自去找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专找温柔可心的,我立马把位置让出来,你们两个逍遥快活,我也乐得清闲。”管彤冷笑。
“我不,谁知道是不是你先看上了哪个小白脸,想故意激我做错事。”慕思年理直气壮道,“你睁开眼看看,哪个小白脸能有我长得好?小白脸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没有小白脸。”管彤无奈道。
“那你为什么变心了?”
管彤:“······”
“换作你是男子,便是那空有一副皮囊,把小姑娘哄得团团转,又突然变心,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写到话本子里专门让人恨的。”慕思年乘胜追击,“也就是我磨不开面子,不愿意逢人就诉苦。不然传出去,迟早有人把你编成故事,吓唬春心萌动的小伙子。”
管彤道:“你尽管去诉苦,好让我也听听我是如何辜负人的。”
“你把我辜负成这个样子,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行吗?”慕思年伤心,“果然是好无情的一颗心,天生来折磨我的。”
“你倒是说出来!”
“我偏不说。”慕思年道,“我才不会说我每日回家连口热茶都喝不上,房间里只有我一个,我的心比冰窟还要凉。”
“府上那么多下人,怎么可能没有口热茶,你胡搅蛮缠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这根本就不是茶的事!你每日和乌云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关心它更甚!”
“乌云是你养的猫,它天天在府上······”
“对呀,猫都比我重要!这不是问题吗?”慕思年不满。
两人吵得有来有回,越发激烈。
只是众人还没听出来究竟在为什么而吵,漂亮姑娘就推搡了男子一把,独自跑了。
慕思年还在喊:“走呀,走了就别哭着回来!别想着让我去找你。”
唐庆雷想派人去跟着,被慕思年拦下:“追什么追?不追,反正她跑不了多远,气消了就知道回来了。”
唐庆雷只能眼看着管彤的背影消失,又劝慕思年别气坏了身子。
慕思年望了望天,语气有些忧愁:“唐老板,你的妻子也这般蛮不讲理吗?”
唐庆雷犹豫道:“拙荆······拙荆她没有这位姑娘这般······活泼。”
“你的妻子天天见了你就满脸不耐烦吗?”慕思年叹了口气。
“这倒没有。”
唐庆雷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和妻子算是一路相互扶持过来,虽然因为做生意常聚少离多,但也平平淡淡,相敬如宾。
“你的妻子也天天把和离挂在嘴边吗?”慕思年依旧仰着脖子看天看月,惆怅道。
唐庆雷的语气有微不可闻的同情:“没有。”
慕思年抓住唐庆雷就开始诉苦:“是吧,谁家妻子不是娇滴滴地叫‘夫君’,可心得不行。她倒好,人前不好意思叫,人后也不肯叫,还要给我甩脸色。没嫁过来的时候就满口‘和离’,我是死也不肯与她和离的!不过没办法,只能哄着······”
唐庆雷无奈,连连称是。
许瑛环视一周,眯起了眼。
除了刚刚跑出去的那姑娘,一直跟在慕思年身边的小护卫也不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