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失魂落魄地朝B楼的正大门口走去。
怎么办?难得做了那么多功课,才找到合适的地方,现在又搞错这样……
看那个张院长的嘴脸,似乎很不待见自己,就算他现在答应了,书言也不放心将奶奶安顿在这里了。
想着想着,越发难受。只觉得头很大,脚很轻,整个人轻飘飘地随风摆动着。不是自由,而是无奈,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
浑浑噩噩的她,才刚跨出门口。
忽然,一只男性修长有力的手掌,急忙伸向她,轻轻朝她的肩膀上拍去“温书言!”
“啊——”书言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紧攥着小手,胆怯地顷刻转过身去。
看到来人是江鹤年,脸骤然发白,从刚才到怯怕变成恼怒。
江鹤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地强烈,自己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仍旧声色未露。刹那间,看清温书言那张苍白的脸颊,与空洞茫然的眼神,心随之微颤,不禁蹙起眉头来。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举起一只手,往她的额头探去。
手还没掂到温书言半分,便狠狠地被她拍打了下去。
“不关你的事!”她语调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江鹤年在以往错误的相处中,习得了一套对付温书言的经验,他也不跟她恼气,就这样一直默默地跟着她。
书言要直走,他跟着直走。
书言要转弯,他跟着转弯。
“江鹤年,你想怎样!”她猛然转身,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
男人只是笑,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见她停步,他也跟着停步。
霎时,溅起一阵风,清凉舒爽。
风,将天上那朵极厚的遮阳之云缓缓吹移。
太阳的光,倏地一下打落在江鹤年那张不羁的脸上,光线金黄且璀璨,映照着他整个人金光闪闪。
书言用力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江鹤年眼眸里的底色,可因为光照太过于强烈刺眼,眼膜里一阵刺痛,便侧过了眸。
刚刚,是她看错了吗?
她总觉得江鹤年变了,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