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在大一第二个假期的时候,是经伦合作商家的小孩,从小认识。我们都在英国读书,离得不远,没事也聚一块儿玩。前两个假期时间短,我懒得回家,在澳洲弄一个旅游项目,她来找我们玩,问我要不要和她谈恋爱,我说行,我们就在一起了。谈了半年,她趁我暑假回国,聚众,在我家里吸大/麻,刚结束,我就回去了,他们来不及收拾,就狂喷香水,客厅里一半酸臭味,一半香水味,我一推门,差点没吐。我说你吸你的,你来我糟蹋我家干嘛,她说因为怕陪她出国照顾她起居的阿姨跟她爸妈告状,才去的我家。我出国留学也就是混个文凭,三年结束,也差不多回国了,懒得惹这些破事,就提了分手搬了家。”
“……”杨思珈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那你们分手之后你有去体检过吗?没什么问题吧?”
“去了,没什么问题。”
“哦。行。请继续。”
“第二任,是回国之后一年多了。是在我朋友他哥生日会上认识的,还在读研究生。散场的时候来加我微信,偶尔跟我说什么早安晚安什么的,我也没太留意。过了几个月我去北京出差,她刷到我朋友圈看出来在北京,说请我吃饭。吃完饭之后送她回学校,下车之前和我表白,问我可不可以和她谈恋爱,我说可以,没问题。我闲得很。然后谈到她研究生毕业,大概一年多?她突然发朋友圈说,要和我结婚了。我一头雾水,因为我是真不记得我有和她求过婚,而且我才24岁,我结个屁的婚。她就很愤怒,说我浪费了她一年多的青春居然不肯给她一个结果,要告我□□她。我就反应过来了,是想要钱。我也懒得和她对峙,赔了她北京一套房,一辆车,400万现金,分了。”
“……我打个岔。”杨思珈正色道:“请问我们分手的时候小齐总也可以……”
“杨思珈。”
“好。行。接着说。您继续。”
“分手后没几天,我攒了个局。因为我觉得,每次恋爱,我既没出轨又没养鱼,我老实本分积极热情,该花的钱我也花了,我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怎么就不行呢?我不服,我要当渣男。就让我那些朋友把他们认识的单身的全都叫出来,每人写了个自己喜欢的数字,扔进箱子里,我抽。抽到谁,谁就是我女朋友。
“其实抽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又不好意思说,散场以后,连忙把人送回家,再连夜跑去美国,找张遼陪他妈做手术去了。在美国待了俩月,我想也拖得差不多了,可以分了,计划着回俞宁后把人约出来,当面提,补偿什么的,只要是合理的,我都给。毕竟是我的问题。下了飞机,张遼妈说想去通华吃扬州菜,我们陪她去了,路过A区5楼的的时候——那一层不全是奢侈品专柜吗,然后,我就看到我的第3任,正挽着张遼他爸,在Gucci看包。我差点没被吓死。要让张遼他妈看见了,刚治好的心脏病还不得当场复发?!我连忙拉着他妈往反方向走,让张遼去处理,也是他帮我说的分手。”
“……”
“就这些。”齐涵转回身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完了。”
“……”杨思珈和齐涵对视着,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
“牛的。”良久,杨思珈才朝齐涵竖起一个大拇指:“是真的很牛。我从没听说过谁的情史比你更炸裂。你太牛了,真的,我是真的很佩服你。现在你正在交往第4任,我彻底觉悟了,我们俩也得在你的情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然怎么拿得出手啊?!不过得让我好好钻研钻研,要怎样才能超凡脱俗,力争上游。”
“啧。”杨思珈揉着下巴,苦思冥想:“可是怎么办呢,我只是个普通社畜,毫无特点啊。苦恼,好~苦~恼~”
“……少贫。本来今天就烦,还被迫把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几件破事全给回忆了一遍,更烦了。”齐涵愤愤说着,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啤酒。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一罐,我敬您,好吗?”杨思珈也开了一罐啤酒,跳下沙发蹲到齐涵旁边,和他碰了个杯,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
“嗝——”杨思珈往后一靠,捂着肚子看着天花,五官拧成一团:“靠,肚皮要撑炸了。”
“让你贪吃。”
“那这些事可以分享给我朋友吗?”
“敢说你就死定了。”
“好的。”杨思珈连忙坐正身子,一脸正气地看着齐涵:“天知,地知,你知,你朋友们知,我,也知。”
齐涵看了杨思珈一眼,也往后一倒,靠到沙发上,“那你初恋叫什么名字?”
“贺寒。”
“现在在哪发展?”
“不知道。不过在当明星,你要是对他产生兴趣,可以去搜。通稿管够。”
“贺寒?”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齐涵快步走到床那头,捡起手机点开微博,在搜索框里输入‘贺寒’俩字,相关词条里‘贺寒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