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差人送来了许多东西,又引荐族里几位公子入朝为官,还提拔了小公子做校尉。”
姜梒一时摸不清褚丞的意图,只能保守的考虑,“你替我带回去一封信呈给老夫人,务必要亲手交到祖母手里。”
说着此话,姜梒就走至案头,提笔写了起来。
洋洋洒洒一页纸写完,姜梒皱做一团的眉头才舒展开,茯苓将干透的纸叠好封进信封中,交给纪同。
最后,姜梒问:“雍州可有来信?”
纪同称否。
待他走后,茯苓边替她揉着酸痛的手腕边说:“世子爷这是在同郡主求和?”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他在设什么陷阱,又或许图什么东西。他不为男女之事烦扰的时候,还是挺精明难对付的。”
“国公府这百十来号人,远没有我以为的沉得住气。”姜梒叹一口气,“原先圣上以姜淮年龄尚小为由,拒了舅舅所提的让他袭爵之事。其他几房见此纷纷摩拳擦掌觉得来了机会。”
“舅舅被贬之后,那些人更觉得胜券在握。可他们就是冲破了天,做得最高官职也不过一个礼部侍郎,屁股还没坐稳就被贬出京,无召不得归。”
“而后国公府再无出头人。以父亲同圣上的情分,都没能让姜淮顺利袭爵,其他人也不过白日做梦。圣上的本意是什么,鄢京城里关系攀枝错节,国公府就是他撕开的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