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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1 / 2)

梁熵的嘴角轻轻地扬了一下,借着邸报遮挡住了他的神情,他眼里带了笑意,却语气如常地问:“卡住了?”

齐管事点头:“卡住了。”

“脏得都成小花猫了?”梁熵再问。

齐管事悄悄瞥了眼梁熵,再点头:“老奴那口子说的,比在泥坑里打滚的阿莫,还要小花猫。”

阿莫是梁熵养的小橘猫,被喂得圆嘟嘟的,偶尔被带来这边庄园的时候,就爱在庄园附近的黄土坡脚下的泥坑里打滚撒泼。

“小姑娘像是不好意思了般,朝她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却是泪盈于睫,惹人怜得很。”比边上一看就是刚出月不久的狗子还要软萌。

最后李妈妈没有惊动任何人,擅自将盼久从洞口里解救了出来,牵着人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齐管事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觑了梁熵的面色,虽然被邸报挡了一半,露出来的双眼依旧冷清孤傲,但相处得久了,他还是能分辨得出主子的一二情绪的。

梁熵现在,情绪尚可,对他口中的所谓胖姑娘的轶事,颇觉趣味。

于是齐管事便大着胆子说道:“当时老奴正在主院值夜,内子等着的时候,自作主张为那孩子梳洗擦拭了一番。”齐管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了笑,“小姑娘粉嫩得很,软乎乎地像是一团粉白的糯米团子,抱着小狗狗坐得端端正正的,乖得不得了。”

粉白的糯米团子,软乎乎的......

梁熵的指尖微动,脑海里又浮现出躺在白果树下的盼久,她貌似也是着一身的粉色衣裳,肤色的确挺白乎,好似都浮了一圈的光晕。

他想,那双小短腿,估计坐着就勾不到地面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又像个孩子一样,拘谨也无聊地摇摇晃晃着双腿。

齐管事面色一顿,却是连细枝末节都回忆了起来,指了指梁熵边上的糕点,说:“姑娘当时可能饿极了吧,盯着桌子上的桂花糕点,馋得只吞口水,却连茶水都不肯喝一口。”

桂花糕点是齐管事妻子最拿手的糕点,散发出的淡淡香甜味道,很是勾人馋虫。

听到消息,他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赶来,踏进房间,就见小姑娘面对着妻子,眼眸半垂,明显视线盯在了地上,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李妈妈的好意。

再抬头有些犹疑地看着桌上的糕点,伸手从袖子里掏了又掏,最后掏出了个天青色绣云卷的小荷包,荷包倒出来一块绣帕,鼓鼓的包着一小团东西。

杵到一直嗅个不停的小狗鼻尖,让它闻了个够,才动作缓慢而小心地解开绣帕,露出了被压碎得成了屑末的酥饼。

盼久看一眼盘子里的点心,手指朝绣帕捻一小戳放进嘴里,再捻一丁点儿给小狗狗,一人一狗,就看着这桌上香甜的点心,自得其乐般地,吃得十分津津有味。

虽然是做人奴仆的,但齐管事是跟着梁熵做事的,好歹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呢了,盼久手中的酥饼,看着也不像是凡品,但落在李妈妈这个善于厨疱,且嗅觉灵敏的妇道人家眼里,味道闻着只觉不怎么地好,像是已经搁置了一段时日了的。

梁熵皱眉,看她穿着非富即贵,何至于此,难不得戒心过重?

但她又敢牵着陌生的李妈妈的手随她走......

“后来呢?”他问。

齐管事伸出一只手,五指朝手心弓着:“酥饼屑末不足老奴一半手掌多,姑娘吃了不到一半,就又小心地收了起来。”

明显就没有吃饱,可盼久十分克制,掂了掂掌心的绣帕,伸出食指点了点小狗的鼻尖,就将酥饼原封不动地包了起来,重新放进了小荷包,藏进了袖中。

听到这里,梁熵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将落在桌上的糕点上的视线收了回去。

“后来老奴便发觉了怪异之处,太安静了,姑娘她不说话。从头至尾,没发出过一丁点的声音,除了吃东西时嘴巴小小地张了张,再没开过口。”

齐管事也是事后才恍然,第一次被他发现后,一路追赶人的时候,姑娘虽然形容害怕,嘴巴却也是紧闭着的。

梁熵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着远处抬头远眺。

之后齐管事虽然还在叙说不停,可梁熵已经听不进去了。

直到听见他说:“......阿缪跟在她的后头,目睹姑娘进了一处庄园,避开了周围所有的人,趁着没人注意,抱着小狗又钻的那园子的洞口进去的。”

接着半刻钟后,便听里头传出了哗然吵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大叫“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又跑到哪里去了”,“可害惨了我等了”之类的抱怨声。

阿缪原想也跟着进去查探一番,却认出了匆匆赶到庄子里,看起来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不想节外生枝,便起身折返禀报。

梁熵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白果树,哗啦啦一阵风来,又吹落了一地的黄色树叶。

他听见齐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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