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宥疾是意料之外事情,禾悉没有开口,晓无迹也不开口,两人沉默地前行。
“宥疾跟来了?”
“嗯?”
晓无迹还特意回头,没有见到宥疾的影子。
禾悉默默地叹息一口气 ,宥疾是什么性格她是知道,他敢出现,就表示他不怕渔阳掌门。
只是苦了晓的无迹,连累他跟着自己受委屈。
“尊者,您还是放心不下宥疾吗?”
听到这个问题,禾悉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顺从内心的答案:“他毕竟是我带的第一个弟子,投入的感情和价值是不一样的。”
回答完后,是想到了两人相处的点滴,禾悉内心一直是闷闷的,她也不管那么多了,掀起车帘坐在晓无迹身旁,讲起了她当初教导宥疾。
“我当时带宥疾时,门派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同意的,掌门还要把界淳还给我,让我继续带他。”
“界淳师兄以前也是你的弟子!”晓无迹不敢相信追问:“他现在是掌门亲传弟子。”
“在宥疾之前我打算培养界淳的,后来界淳被渔阳掌门看好要走后,我又在弟子中看中了宥疾的天赋 。”
晓无迹贱贱地询问:“为什么看好宥疾了呢,门派之中比他优秀的弟子比比皆是啊。.”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禾悉有一种头晕混沌感觉。
是啊,为什么看上宥疾呢?
这个问题宥疾也问过她,其实不止是宥疾询问。
渔阳掌门,雨辰尊者,外门尊者都来询问。
“为什么是宥疾。”和“为什么要晓无迹?”
自己就选俩次弟子,两次都被人询问为什么是他们。
“宥疾……”
突然间的泪流满面暴露出禾悉懦弱,她一直不敢回答的问题,也是害怕的问题,在多年后再被人问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尊者,我跟他像吗?”
禾悉缓缓抬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晓无迹,不懂他说这话意义是什么。
“说我多想了,以为尊者是看在我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程度,才把我收为弟子。”
晓无迹不傻,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和宥疾像不像不是由一人说得算,可是啊,他就是想知道,在禾悉心中,他和宥疾谁比较重要。
“那时,天天有人说我和宥疾长得有些像,所以我就收他为弟子了。”
“……”
晓无迹表情微妙变化后,说了一句:“哦,是这样啊。”
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禾悉却认为晓无迹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
“宥疾天性顽劣,总是不听从门派尊者的管教,经常顶撞尊者,于是我就天天的跟在他身后赔礼道歉,他每次下山,用不了多久界淳就会通知我去衙门领人。”
那个时期的禾悉,她的生活真的是要被宥疾占满了,除了日常要教习他的俢习外,剩下,就是要忙着给他擦屁股。
“所以宥疾他会对你念念不忘。”晓无迹吃味地说:“不然他为什么回来找尊者。”
禾悉摇摇头,无奈地说:“可是他伤我也是真啊,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已经飞升成仙了。”
禾悉对宥疾也没有多少的恨意,可心里总是有芥蒂的,像是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飞升时被刺自己一剑?
自己明明带他也是极好的,连自己飞升后事宜都给他打点妥当。
想不明白。也是想不通。
晚上,禾悉和晓无迹夜宿一家客栈。。
禾悉没有胃口吃饭就先上楼休息,晓无迹在后院给马喂完粮草之后,在原地思索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要和宥疾进行男人之间的交谈。
晓无迹的房间离禾悉很远,是怕今晚有大动作会惊醒到禾悉的。
走进屋子,果真看到宥疾站在窗户跟前,显然已经等候他多时,跟自己说话也没有耐心。
语气不善:“晓无迹,把我玉牌还给我。”
晓无迹拿出季家玉牌,懵懂地发问:“这是你的玉牌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
宥疾只恨当初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晓无迹当时来接近自己时 ,就应该想到这人的目的不纯。
以为他是贪图自己钱财的身外之物,没有想到竟然会趁自己醉酒之时,偷走了他的玉牌。
“晓无迹,往日在门派我待你不薄吧,你要多少金钱财宝我都会给你,唯独就这这枚玉牌我是不可能给你。”
宥疾甚至开始和晓无迹做起了交易,他愿意出钱来拿回玉牌。
“金银珠宝太俗气,我一个修道之人拿着金银珠宝也是累赘。”
晓无迹故意在宥疾面前显摆一番,在宥疾上手准抢夺回来,他又指了指隔壁:“小声点,尊者今天不舒服,才刚刚歇息。”
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