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又愧疚，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楚薇芒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客户，一时五味杂陈，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却在看到程芳期待的眼神时，又将话吞了回去。
“楚小姐，你看，这样能行吗？”程芳虽然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但是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楚薇芒的确是没有什么把握，却还是对程芳道：“我可以约一下王先生，尝试一下，但是能不能成，就不好说了。”毕竟，老婆想要找猎头挖自家老公，这样的情况以前没有遇到过。
与程芳道别后，楚薇芒赶紧回到公司，直奔赵南轻的办公室。
“赵总，赵姐，你说这能行吗？”业务熟练之后，楚薇芒很少有要找赵南轻帮忙的时候，这次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你不知道行不行你就接了？”赵南轻开了一瓶饮料递到楚薇芒的面前，“我什么时候教你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楚薇芒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我知道，个人客户要少接，没有先例的个人客户最好不接，但是，但是……”
“但是你被人家感动了，想要成全人家，是不是？”赵南轻言简意赅，“那你就自己去做好人啊，找我哭什么。”上次楚薇芒接秦安淮的保姆单子，赵南轻就提醒过她，个人客户的单子要慎重。
见楚薇芒无言以对，赵南轻继续道：“你看看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业务？又是找保姆，又是给二胎妈妈找工作，现在好了，又要成全人家夫妻年轻时的遗憾，你是做慈善的吧？”
似乎是不解气，赵南轻又道：“本来秦安淮的单子给你，你要是做成了，半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可以倒好，硬是把人家从候选人发展成了个人客户，跑去给人家找保姆去了，想想我就生气。”
楚薇芒也知道自己最近业绩不是很好看，做的几个单子都是公司不建议接的，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是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是你教我的，猎头只是人力资源的一部分，我们猎头不仅要帮助客户找到合适的人才，也要从人才的角度，帮助他们匹配适合的岗位，只有市场上的人才供需得到了平衡，社会才能发展，我们的工作才有价值……”
“停停停，打住啊！”赵南轻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是，这些话是我教你的，但是我是不是也说了，绩效才是你在公司的立足至本？本来我还打算年底推荐你升为资深猎头的，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开口？”
听得出赵南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楚薇芒放软了声调，“赵总，就这一次，最后一个个人客户，拜托了！”见赵南轻神色有些动容，赶紧趁热打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的绩效难看，给你丢脸，其他客户我也会好好做的。”
“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最好记住你的话。”赵南轻挥了挥手赶她出去，再聊下去，还不知道要被楚薇芒气成什么样，偏偏又舍不得真的骂她。
楚薇芒是赵南轻一手带起来的，小姑娘什么性格她最是清楚不过，虽然业务熟练，能力很强，但是却不够理智，或者说，是太善良、太感性了。
在猎头这个行业，楚薇芒这样的其实很少见，尤其是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几年之后，大部分的猎头只会接大客户、大企业的单子，瞄准的不是海归就是高知，因为这样的单子做下来，收益是非常客观的，也可以快速提升名气。
只有楚薇芒，不管什么单子，总是会考虑是不是真的符合企业的需求，是不是真的符合候选人的职业规划。
她这样也好也不好，好的是，一旦做成了，往往都是能让客户和候选人双方都非常满意，得到一致好评，不好的就是，也会错过很多原本可以做成的单子，白白错失高收益，或者是接一些不太赚钱、绩效不够亮眼的单子，很难得到公司认可。
赵南轻也提醒过楚薇芒很多次，她每次都嘻嘻哈哈糊弄过去，下一次还是会选择坚持自己的原则。
也不知道是该夸她初心不改，还是该怪她不开窍。
罢了，只愿她傻人有傻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