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不小,准确说,很大。
该礼物除了块头大,颜色形状也极其诱人。整体呈条状,且白里透着一丝金黄、几分翠绿,再加上布满全身的小凸起,真真是让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让人爱不释手,爱如潮水……
李余招招手,把骆宾王叫过来:“老骆啊,我知道你的日子一直不怎么宽裕,但不至于连个黄瓜都没见过吧?啊?”
你特么逗我玩呢,给我送了个老黄瓜,是让我吃呢,还是让我,咳咳,吃呢?
骆宾王笑了笑:“这黄瓜自西域传到中原已近千年,学生家里就是再怎么穷,也不至于没见过。但,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呢?”
什么不同?
难道是利用了玛瑙玉石天然的色泽纹路,来了个俏作?就像翡翠白菜、翠玉西瓜?
想到这里,李余用手掐了掐,居然,出水了!
特么的,实锤了,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黄瓜!
“我也没说不是黄瓜呀?”骆宾王苦着脸,指着黄瓜说,“您不觉得这形状……”
“哈哈,老骆你真坏!”李余“娇嗔”一声,“拿回家你自己玩吧,我就暂时不用了。”
哥一介钢铁直男,还要读书学习。只有学习,才能使我快乐。
骆宾王一脸懵逼。
虽然不是很理解李余的想法,可为什么透着一股不正经的感觉?
我明明是说,该黄瓜体型硕大,而且在冬天还能保持的如此鲜嫩,必然是有秘术保存,是个难得的稀罕物。
您在想什么呢?
岔劈了!
李余尴尬一笑:“这不是天气寒冷嘛,我身体不好吃不了凉的,所以就让老骆你吃了。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
这时候,那个前来献宝的人不乐意了,不卑不亢地说道:“听闻王爷见识不凡,却原来不过尔尔。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给我拿个烂黄瓜,你就能讽刺我了?
看看你那打扮,大冬天的还穿个草鞋,一身葛袍还破破烂烂的。虽然你已经尽力地不让自己显得邋遢,但穷酸样又岂是用干净能掩饰的了的?
你穿一身地摊货,就是再干净别人也未必会高看你一眼啊!
“坐下!”
李余大喝一声,那人应声而坐。
随即似乎又感觉受到了侮辱,想重新站起来又觉得太过明显,很是为难地把屁股放在半空,一张脸却已经憋的通红。
“坐吧。”
李余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我先说完,如果不能让你心服口服,你再在心里骂我不迟。”
那人冷哼了一声,这才安安稳稳地坐下,又示威性地翘起了二郎腿。
“我先说你的来历。虽然本王一直很贤,但出名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所以你住的地方,一定离东都不远。
“你先别急着否认或承认,我再猜猜你的来意。你拿一个大个的还保持着新鲜的黄瓜来,并不是为了高价卖给我,而是想让我看见,你在培育蔬菜方面的才能,进而推广你家的学说。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征得你家长辈的同意。
“所以,你是私自跑出来的!”
那人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这谁看不出来啊!
您这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一举一动还处处透着幼稚和不成熟,平时在家里一定没少挨骂吧?
那人也知道自己露怯了,冷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我那黄瓜是如何培育的这么大,并且是如何保持新鲜的!”
古人都这么愚昧,咳咳,自信吗?
“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一定处在某一处温泉附近,但这个温泉的水量一定不会太大,所以你不能大规模的种植反季节蔬菜。否则,你完全可以投靠某一个达官贵人,把你的黄瓜卖到天价,而不需要跑到我这里献宝。
“至于你的保鲜技术,不就是挖个地窖嘛,至于躲躲藏藏的故作神秘吗?”
反季节蔬菜,在后世属于大棚种植烂大街的技术,在古代可能还有点稀罕。但是地窖存储,土豆红薯好像都是这么保存的吧?
李余清楚记得,小时候还在农村老家见过那种贮藏红薯的地窖,根本就没什么技术含量。
就这么普通的几句话,却是已经惊得那人从椅子上跳起:“你是如何知晓我农家的不传之秘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农家?
不就是个农民伯伯嘛,你嘚瑟个啥?
后世农民伯伯养活了那么多人,还不是照样被那些白眼狼辱骂?
狄仁杰这个识货的,猛然起身,走到那人面前鞠了一躬:“阁下是农家传人?”
那人傲然说道:“正是!”
狄仁杰再问:“阁下可姓许?”
那人再次傲然:“正是!在下许多,见过兄台。”说是见过,也只是随意地一拱手,意思一下而已。
嗨,你个农民伯伯怎么这么傲娇?
你不知道狄仁杰是劳资都不敢得罪的大佬吗?
狄仁杰更礼貌了:“敢问当代社主为谁?与阁下有何关系?”
许多仍旧傲然:“正是家父!”
哦,原来是个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