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记得。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摩因不是不想跟祂说话,为了找到话题,他难得翻了翻自己记忆中如何与人相处的片段,结果尽是些阴谋诡计,借力打力,明褒暗贬,啊......也许还要加个借刀杀人。
他学过的,用得着的,有天赋的尽是这么些地方了。
怎么讨人欢心,那就是一概不会——过去的他不了解,现在的他不需要。
也许是这一发现让他难得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样个怪物。摩因自嘲地笑了一下,周身气息肉眼可见地更冷。
美神的心思就更加单纯了,祂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将自己手上这该死的鳞片解决掉,然后回归本体去兄长面前告上一状,两人联手把那家伙的鳞全刮下来。
一想到海神这个罪魁祸首,那些积压在心头的不爽爆发开来,天生的笑唇都被压下。美人不悦,本就让凡人自惭形秽的容颜更添难以亲近的孤高。
行长站在一旁,左边是眼带阴郁的摩因亲王,右边是表情不悦的绝色美人,酸不酸爽他不清楚,就是有种自己夹在一座冰山一座火山中间,生怕山山相撞,谁输谁赢他管不了,因为撞了他肯定得第一个没。
就是这么卑微。
都是大佬,惹不起也躲不起。
生活不易。
一个空间三个人,三个脑袋三种剧本。
“扑簌簌。”
这样僵持一会,一群黑色蝙蝠扇着翅膀,挟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在一号包厢的窗台上。
“看来是我占了头筹。”摩因偏过头,去看温莱的反应。
其实他更想询问刚刚的“游戏”还做不做数。
温莱看了一眼,“不错。”
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摩因想等的那句话迟迟没来。
他心中焦躁、不安,那张巧言善辩的嘴却像是被人连夜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