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发现,紫云师妹人越长越大,脑子却好像越变越傻了?”陈朝风聚气传音,忧心忡忡的对众人说道。
“吧唧吧唧。”温如玉托着下巴,对陈朝风的话深表赞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常。”陆清漓说道。
“近墨者黑?”陈朝风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找出那个把江紫云带傻的笨蛋,同时担心自己就是那个别人眼中的笨蛋。
其中最担心的,当然就是江闲云江峰主了。没办法,谁让江紫云就是由他一手带大的呢。
看看时不时冒冒傻气的宝贝女儿,他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
“我是说嘴炮,跟它在一起呆得久了,能不变傻吗?”陆清漓踢了旁边的嘴炮狮子狗一脚。
后者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却懒得在意,依旧板板正正的蹲坐于地,睥睨四顾摆足了镇宅神兽的派头。
仙器自有仙器的骄傲,对这种无聊的诋毁,它争论都懒得争论——当然,事实就摆在眼前,想争也争不过。
“原来你是说它啊,说明白点嘛,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江闲云放下心来,抹着额头埋怨了一句。
“那就近猪者吃,近狗者傻?”陆清漓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这样就对了嘛。”江闲云露出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嗯,紫云师妹最近也是挺能吃的。”陈朝风看看江紫云那隐隐可见的双下巴,跟着点头。
于是,江大峰主再也笑不出来了:近狗者傻,宝贝徒弟(女儿)近来时常犯傻的原因倒是找到了,那么近猪者吃,这个猪又指的是谁,谁?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江闲云气急败坏,指着陈朝风破口大骂,一张脸也再次黑成了锅底。
“哈哈,哈哈哈哈。”旁边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紫云也捧起小肚子,虽然没出声,肩膀却在一下一下急剧的颤抖,空气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对面,璇机仙门上上下下当然是快乐不起来的,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愁云密布。
“丢脸啊,堂堂门主少门主,竟接连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我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早知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名身形瘦小老态龙钟的的老者重重将拐杖跺在地面,又是气恼又是失望的说道。
他叫褚松桥,璇机仙门太上长老,数十年前就不问世事全心闭关,因为玄门大会最后一轮比试更改比试规则才匆匆出关。
本以为凭璇机仙门的实力,有没有自己都能轻松晋升地品,冷雄博求自己出关完全就是大题小作。抽签结果出来,知道对手是无上道宗这种不起眼的小仙门,他更是不以为然,当时就将冷雄博和几位长老骂得狗血淋头。
谁知比试一开始,璇机仙门居然三战三败,门主和少门主更是被别人虐得跟狗一样,小老头气得一股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当场血爆而亡。
冷雄博和刚刚服下解毒丹、脸色稍稍好看了点的段少弦低垂着脑袋,都羞得无地自容。
其他的璇机仙门门人同情的望着他们,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指责的意味:扪心自问,遇上楚清寒和应天辰这种对手,不管他们谁上都是一样的找虐,还真不能怪门主和少门主不争气。
“下一场,不管抽中了谁,都必须全力以赴,我们输不起了,也不能再输了。”见冷雄博等人没敢争辨,褚松桥发了会儿火,稍稍消了点气,又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声色俱厉的说道。
看着太上长老那一脸的厉色,璇机仙门一众人等都是胆战心惊,同时也一脸的无可奈何。
“太上长老,不是大家不肯尽力,实在是无上道宗这些人身怀绝技,每一个都有远远超过修为的实力,再怎么尽力也没办法啊。”一名年轻点的老者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正是大长老付展鹏。
如今这情形,也只有他才敢开口了。
褚松桥闻言沉默了一下,他也看得出来,冷雄博和段少弦几人其实都已经尽力了,败成这样只因对手实在太强,实在怨不到他们的头上。
“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半晌,褚松桥长叹一声,从百宝囊拿出一柄古旧的长剑。
“太上长老,这是?”付展鹏心头微微一惊,问道。
“这便是我昔日所佩的龙缘剑,虽然品级不算太高,但受我紫府真元蕴养多年,却是剑意通灵,即便由金丹之境使用,全力施为之下,剑威也堪比紫府。下一场由谁上场,便佩戴此剑。”褚松桥傲然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我听师父说过,您老人家这柄龙缘剑损坏太过严重,绝不可轻易动用,否则多半当场破碎毁于一旦。”果然是龙缘剑,付展鹏连忙劝阻道。
他曾经听师父说过,这柄龙缘剑乃是上上任宗主亲自出面并斥以重金,聘请一位器道宗师历时十年打造而成,虽然不是太过出名,品级却也达到了真器级别。
褚松桥一生四处游历身经百战,数次面临生死之危,都是靠着此剑保住性命,可以说,没有这柄龙缘剑,就没有今日的褚松桥。
因为这个缘故,褚松桥对此剑珍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