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火红白色翅膀在空中迫降,俯冲的像个流星,远看那就是一束火焰,速度如闪电一般降落在森林尽头。
她爬上最近的那棵树,就像是鸟儿起跳没呼扇翅膀那样,非可爱、好玩。
不仅让树多了些色彩,还体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翅膀上,两三只鸟儿停在上面,还痒痒的,她就跟起鸡皮疙瘩似和冻着似的哆嗦两下,把鸟赶走了,而鸟的起飞引起了周围的很多鸟群,让那些持枪分子注意到了。
“快派一个人去看看。”
她从自己的鹰眼之中,看到了门口有一位身份貌似是队长的人冲对讲机发号施令,然后之间最近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同时狙击手也执行。
千钧一发之际,翅膀的动作差点暴露,不过还好,翅膀收了起来,她也伪装在了密密麻麻的树叶里。
当脚步声和端枪转向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无限种被枪杀的可能从她脑中浮现。
心跳以每分钟近两百下的频率在蹦。
呼吸以窒息恢复后的波动在拼命喘。
情绪以亲人逝世一般的触动在起伏。
在这段期间,她体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并影响了她此刻表面的形态。
是那颗药丸,它在华知音的胃里悬浮着,周围还散发出了邪恶的透明绿色气,每一根气体还都咽着她的围往身体里别的地方延伸,就像丝线。
控制着她的大脑、意志和理念,这颗药丸就是在海盗与大惠王朝的战斗中将军给她吃的那颗。
她也不知道是啥,反正是清誉心给的,就放心的吃了。
而如今,胃里的药丸身边周围的丝线,开始回收,一根一根的回到了主体,并让华知音的眼神、神态和情绪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收起翅膀藏在树叶之中的她,没了那种凶狠想要复仇般寻回父亲的样貌,而是一副充满爱的眼神坚持着目标。
也没有了僵硬的表情和眼神,全都是柔软和心疼。
直到这颗药丸身上的丝线全都消失后,在她胃里蒸发,才算结束。
“这些人怎么还不走!”
“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她拼命喘息,使劲抓住树枝,安安静静的藏在树叶里。
这些站岗变巡逻的持枪分子在原地一而再而三的观察,一个地方要看上三遍,且动作专业、形象正气,没有她内心想的和爸爸描述的恐怖分子的感觉。
而且持枪的姿势、走路的步伐和和巡查的方式,也都充满着专业人士下部队的正规素质。
她不敢扭头、不敢大声呼吸,就算是紧张也要憋回去。
口水咽了不知多少,腿脚麻了不知多久,他们竟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躲在这些分子正上方,错过枪口好几次,生命在垂危,但最终判定为鸟群。
“卧槽!太惊险了,跟拍电影似的。”
“真他妈的……”
她唤出翅膀,在森林里低空飞行,在树枝间来回穿梭,躲过了狙击手、躲过了电子扫描,躲过了命运。
最前,她站在一颗不怎么茂密的树上,观察着,希望能找到某些地方可以飞进去。
但扫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围的水泄不通,得出的答案是想要进去的话就必须用蛮力和武力,生硬的闯进去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也是能见到爸爸的最大可能。
“也不知道我的火鹰能不能在现代使用,呼……”
“爸爸,你究竟在搞什么?”
她咬牙切齿,这貌似勾起了她的动力和冲动力,眼神中的理智逐渐消失,涌上心头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爸爸!见到爸爸!见到爸爸!
只见她面部抽搐加颤抖,手掌握树枝的力量变强,然后一跃而下,狙击手开枪了,她正好跳下,子弹打在了树上。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围了过来,枪口也指向这里,她瞪眼一瞧,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们围成一圈,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弱小的颤抖,汗直流。不过还好,她的翅膀在每次落地时都会收回去,才导致他们见手无缚鸡之力没开枪。
她被几个人缠住了手,揪到后面,带着走进基地,她依然处于懵逼的状态。
另一边,在空地中央的几座山中,打开了一道门,里面拖出来了一位血粼粼的女子,她衣衫褴褛、非常暴露,看来她是经过了某些行刑,非常残忍。
而此事的华知音却什么也不在乎,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在海上征战的经历,以此来鼓舞内心的自己。
她看到这个女人的后果后对自己充满了幻想,不停在琢磨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两场明明都是战役,可这次我为什么…害怕!
她祈求的看着拖着他的恐怖分子,眼神中释放出了自己史无前例的柔弱,每一滴眼泪都表明她怕,她很害怕。
可这种祈求对这些人几乎是免疫,透过稍微透明的头盔可以看到,他们竟然面无表情、笑颜颜的。停在一块地上全是血,后面全是黑乎乎的一片的地方时,她依旧毫无反抗。
直到两百米外的那道门里走出她爸爸的时候,她像是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