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
他从马车上的轿子里醒来,询问车夫。
阳光透过轿子的结构,将光照射进来,暖和又温馨,还有一种白雾,不过无害。
很惊讶轿子的长度正好够他躺下睡觉,而且睡得如此沉沦而入迷。
感觉不到颠簸,平稳得很。
承之己看着眼前的帘子,听着车夫赶马的声音,他拿起了自己的包裹,翻了翻里面的银子,竟然和上车前一样,一两银子都没少,放着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他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露出欣慰和信任的笑。
“师傅!车夫?”
他拉开了轿子的帘子,蹲在帘前,看了看周围。
“唉!”
“公子醒了!明天这个时辰就能到功泽。”
车夫宜笑着目不转睛的回答了承之己,然后递过来一壶白酒和一点饭菜和肉。
“给,这是我买的,尝尝?”
别看车夫的相貌很凶恶,但语气和态度却是大好人,可承之己依然没有露出信任的微笑。
只是跟顾客似的接过了好意,感谢一番就回到了轿子里。
“总觉得……哪有问题?”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他吃起了早饭,喝起了这个时候度数不高还颇有一番味道的酒。
喝了一口,他在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个画面。
是他和他的姐姐羽,在一间房子里,小桌摆在炕中间,地下生着火炉,炕上还有两个衣柜,右边有扇窗户,二人眼前是刚做好的热菜,碗里倒上了旁边跟此刻他手里拿着的酒壶上面刻印着的印记一模一样的白酒。
不过,他现在轿子喝的是凉的,而和姐姐在炕上边吃边喝的是烫好的。
“啊!”他一口下肚,感叹而出。
“此酒凉则清爽,热则更加美味至极啊。”
他无意识的做出了很享受的样子,还形容的如此简单但非常形象,不失文采,添加懂意。
车夫一听,觉得公子是明白人儿,很懂口味,就顺势说了句更加捧的言辞。
承之己一听,道:“这不是这酒的诗吗?”
“可以啊你!”
他竟摆出了一副瞧不起车夫酒品的样子,很自傲,而车夫一侧回头就被他惹急了,不过是玩笑性的着急,不是真的急,他一定要和公子拼拼酒量。
拼不成,也要和他好好说说酒的故事和传说。
“对了,你晚上没休息?”
车夫见公子突然关心,就没接着发挥,而是随着公子一起转移了话题。
他说:“我们干车夫的呀,一夜不眠是常事。”
完后他伸了个腰,再道:“我无妨,拿了您的钱,就得最快把您送到。”
承之己叹了口气,首次在别人身上还没信任就露出了同情的神态,觉得自己对不住大叔,又看了看包裹里的钱数,还剩下好几锭金子,没啥问题。
“我又没说时辰。”他看了看周围,看到了面前的一座城。
“这样,在前面你睡一会儿,我在城里转转。”
车夫一听,直接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承之己,感激慢慢的流出。
“安全最重要,你要是不精神,我不放心我的安全,你要是不休息啊,我就拿回我的钱了。”
“你看着办吧!”承之己嚣张的靠在了旁边。
车夫知道,他这是在嘴硬,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好人,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不像自己以前拉过的客官,不是要求快、就是要求稳当的,不然就威胁。都是威胁,可这位公子的威胁听起来和看起来及感受起来怎么这么暖心呢!
回头的瞬间车夫竟然哭了出来,可想而知他之前的处境到底有多艰难。
“那好!”他的情绪继续保持开心。
“到时公子不来,老夫不走,坐稳喽!”
车夫加快速度了,仅用一刻钟就赶到了刚刚承之己看到了的最近的一座城外,平安进城,把马车停在了别的马车也停的一个专用停车场。
车夫进去了,承之己出来了。
“好好睡吧!”
走出这个胡同,来到了人山人海的集市,他的造型、他的短发、他的风格,都引来了过路小姐们的青睐,特别是没嫁人的小姐身边的丫鬟,更加饥渴,在小姐身后偷偷的跟承之己又瞟眉眼又暗示的。
他也只是微笑着回应,然后离开了她们的视野,人群虽然很多,但有一块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就是面墙上的女子,正在购买首饰的画面被人画了出来并张贴告示。
【此人乃大惠祸患,将其抓到皇宫者,赏千两黄金!】
写的很急、很匆忙,感觉当时写告示的文人有一种迫不及待且憎恨的情绪。
承之己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上面的女子,正是音音购买那串项链时的场景。
画上有商贩铺子的挂件等物,呈现音音拿着项链的样子,侧颜笑开了花。
只有那些风流之公子会觉得此女子相貌不凡,心起色欲,但那些杀手和平民看起来却那么的怨恨,平白无故拿着这串项链就等于让大惠王朝灭亡啊!
若不将此人处死把项链摧毁,那必将是后患。
这张画像已经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