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监狱,就犹如云上放满了柱子,除了四个角落固定的柱子有紧挨着的另外两根柱子以外,其他的柱子之间只相隔了两米之宽。
可是,这一溜监狱里的人,法士、仙人、魔人、兽人和普通的凡人,他们没有一个想从这两米之隔的柱子之间走出去的,后果自负。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靠近也感觉不到什么,更看不到有什么阻碍,但只要触摸、脚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伸出去就会齐根斩断,毫不留情,而且其他犯人还会大声狂笑你,蠢到不能再蠢。
因为石柱之间,是天帝亲自施法放置的一道光层屏障,蓝色和粉色相渐,只要靠近就会有粒子效果产生,滋啦滋啦的。上面附着着滚烫、冰寒、毒药等十几种防备功效,都是为了防止犯人们逃走。
天帝这么做的原因之一,就是让他们崩溃自杀,免遭几百几千牢狱。
清誉心坐在监狱里,就像是入定一样,腰板挺直,不动如山。而且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冥想着什么,面无表情,呼吸自然。
听不到周围其他犯人的吵闹,不在意他们有何动作,仅是一具安静的躯壳。
眼前石柱之间的光层在微微闪烁,好像有人触及到了它的面,侵扰到了它的任务,正在进行着驱赶一般。
它一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与指甲划黑板不相上下,弄得心里特别刺痒,特别难受,没办法专心。
可这些,都没能让清誉心分神,甚至闭着眼睛的眼皮都不动一下,“静”是他们法士最基本的修炼。
隔壁有一位仙人见过逃出去的人什么样,她对这光层充满了烦躁。从隔壁看着、听着清誉心这间牢房光层的‘滋滋声’就不舒服,全身起鸡皮疙瘩,很想发火、暴怒、冲过去把声音弄没。
可她没有办法,清誉心这样的法士一旦进入了这种感觉……就很难再回来了,但是会根据他们想听到的回复。
“喂!”这位狱友终于说话了。
“离法光远点儿!”她愤怒的喊着。
而清誉心不为所动,该冥想冥想,该回神就回神,一句也没搭理这位隔壁的狱友。又不关我的事。
她算好的,至少牢房里还有别人,无聊的时候玩一玩,都不发呆强。可清誉心不同,他一个人一间牢房,而且大小不变。其他人的牢房能容纳三人,他的牢房跟他们一样,却只准许他一个人。
“跟你说话呢!聋子?”狱友更加气愤,而且激动。
“我让你离光层远点,那小子!”
此时,清誉心被她的语言弄醒,因为她说了不尊重的话,这句话就是带点方言的‘那小子’。
清誉心慢慢把头转过去,蔑视着半眯眼,狠狠的审视这位隔壁狱友。
然而,狱友也不耐烦了,她很嚣张。道:“看什么看你!你能杀了我啊?让你离远点就给我离远点,哪那么多废话……”他侧仰头琢磨了几秒,“废动作!啊!”
“话说,你这个小鬼......哪来的?”她继续在清誉心面前充大辈。
而清誉心反感的正是这个话题,他要是法术还在,不仅能轻而易举的出去,还能在光层之间来说穿梭,过去杀了或揍这个人一顿,兴许就消停了。
他看着此人不知悔改、吊儿郎当的状态,想起了自己已经没有了法术,只能为此人的生命感到荣幸。
“你真的……很幸运。”说完,清誉心站起来后撤,顺便换了个方向入定冥想。
刚才朝向的是监狱的走廊,地面也是由云一样的东西覆盖,跟波浪一样起伏翻滚。而现在他朝向牢笼的后面,直接就是他们这一层监狱的悬崖,万米高空,强大的压迫感连没有恐高症的都会抖一抖。
这里还有许多微微的暖风吹过,和光层之间产生美妙、哄人入眠的曲调,跟正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生气倒不至于,毕竟几千年都活过来了,不差这点嘲讽、被得罪活挑衅不被尊重,家常便饭而已。
他刚进入状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吵闹,那就是天界侍卫来巡查,每个人都要进行封印检测、进一步封印和处罚,到审判期的这就是西去的日子。
大家都来到前面,准备接受天界侍卫的检查和封印。只有清誉心在后面静坐。
“喂!”隔壁那位狱友叫着。
“别愣着了,到前面来。”看着话挺好,其实他是用命令的口气说出来的。
“说你呢,新来的!”她特意强调,是清誉心。
只见侍卫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隔壁的狱友已经弄完了,到清誉心……
“过来!”侍卫喊着。
“确定?”清誉心低沉而又不屑,微微回头与其对视。
侍卫竟然直接走了,不管了!
之后每个流程过来的侍卫都直接路过,或见到清誉心容颜之后,直接无视。其他人需要吃饭,可他不需要,其他人需要喝水,可他还是不需要。
这一切都是因为被审完后,天帝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不需要吃饭、喝水,凡人一切自然工序都不需要,甚至包括死。
他不会自然死,也不会被折磨死,更不会被杀死。明天,他将接受下一步改造,关于情爱和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