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秧马的帮助下,图南与五郎以一骑绝尘得到速度插完了秧。
实验场地(农学家们的耕地)每日都有官吏巡视,有什么消息都传播得很快,种稻的农学家们很快得知了秧马的存在。
大家都是专业种地的,一看就知道秧马的好处,想要。
虽然如今已在插秧,就算找匠人打造,打好了,黄花菜也凉了,但大家以后又不是不种地了,仍旧用得着,然一找匠人打听,发现居然有成品卖。
大部分农学家不差钱,差钱也没能力搞研究,见有成品售卖,立刻掏钱采购。
与匠人约好分成的图南乐不可支。
“一枚大钱、两枚大钱、三枚大钱、一枚银毫、两枚银毫、三枚银毫、四枚大钱、一枚金铢、五枚大钱、四枚银毫、五枚银毫、两枚金铢....”
数一枚,咬一口确定真假,图南嘴角就没合拢过。
五郎躺在铺了草席的床上,看着图南的财迷样,笑着点评。“财迷。”
“我也不是爱钱,主要是没有钱什么都不方便,我对钱的需求也不高,够用就行。”
五郎从一堆钱币中拿起一枚银毫,有些发黑的银币在指尖转动。“兕国的银毫,一枚当铜锱百枚,让我算算你的开销,虽然你会做饭,但你不喜欢每餐都下厨,也不喜欢做大量食物,之后吃冷食,所以你一个人时多是下馆子或去公共食堂吃。你每餐都要有肉,没有肉也要有鸡子或鸭卵,算一算,一餐需二三十钱,姑且算你二十钱,而你一日至少食两餐加宵食,偶尔还要加一餐,便算你七十钱。哦,差点忘了笔墨纸砚,尤其是纸,你每天都要消耗,再加上房租,算一算,这枚银毫最多供你一天开支。”
图南:“....是啊。”
“这一堆钱够你花十载吗?”
“只要我不买书,够花用三五载。”
“这么少?”
图南:“花完可以再赚,以我的才华,不论走到哪都能赚到钱。”
“何不找一份稳定且高收入的生计?”
“稳定就不能随便跑,我还想环游全球呢。”
“也不是一辈子都稳定,你可以干个几十岁,攒一大笔钱再旅行,如此便不必不时在旅途中陷入拮据。鲛人寿命漫长,几十岁并不长。”
图南咬了一口金铢。“但什么生计能在几十岁赚到几百岁的钱?”
五郎哽住,几十岁赚几百岁的钱,好家伙,这条鱼是真敢想。
图南笑道:“你看,没有吧,所以我现在的方式挺不错的。”
五郎:“也不是没有。”
图南露出讶异之色,有这么好的工作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活?”
“做官。”
图南:“....海国的官吏工钱确实丰厚,但要说做几十岁赚几百岁的钱未免扯淡,而且事情还多,容易体验到牢狱之灾与死刑。”
“官吏牢狱之灾与死刑都是办事不力捅了篓子,以你之能,就算做不到有功,也不至于有过。当然,我更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做得很好,皇对臣子严苛酷烈,但对做得好的臣子也出手大方,不吝赏赐,奖金是工钱百倍亦有之。”
君王给臣子的额外赏赐是俸禄百倍,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有,但别的君王是对个别臣子如此,折丹王不同,她是大范围撒钱。
臣子干得一般,但及格了,年终凑合给工钱的三成到三倍的赏赐。
臣子干得漂亮,年终奖金是工钱的三倍到百倍不止。
突出一个财大气粗,当然,折丹王若不财大气粗,臣子也不会忍她。
臣子稍有过错动辄申斥大骂,甚至牢狱之灾与死刑二选一,前者还好,后者不论牢狱还是死刑,履历沾上了此污点,这辈子都不用再考虑做官。
这么高风险的工作,钱不多凭什么让人才前赴后继?
五郎道:“工钱本就丰厚,若你每岁都能拿到百倍的赏赐,莫说几十岁攒够几百岁的钱,攒几千岁的钱都能。”
图南嗤之以鼻。“每岁百倍赏赐,你对我可真有信心,虽然我不知有史以来有几个人拿到过这种级别的赏赐,但一定很稀少,否则国库早破产了。”
五郎侧躺在床上,手臂曲起,支着脑袋道:“就算不能岁岁拿百倍赏赐,岁岁拿十倍赏赐,你也不亏啊。”
图南狐疑的看着五郎。“你似乎很希望我去做官?”
五郎面不改色的点头。“我之前不是说我要去服兵役吗?要与你分离十岁,好色如你可会等我十岁?”
图南无法回答,人贵有自知之明,若不遇到其他美人,别说十年不移情别恋,百年千年不移情别恋都有信心,若遇到美人,那就不好说了。
“你看,你自己都没信心。”
“可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五郎如此美丽,这世上怎有人能与你媲美?”
五郎莞尔。“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