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沃尔沃疾驰在茂盛林间的国道上。绵绵的细雨降下来,势头逐渐变大。云朵压的低低的,显得愈发厚重,福克斯本就不甚明朗的天空也被衬的愈加暗了。
车上的摇滚乐被我故意开的很大声,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哼着,脑子里转着爱德华.卡伦。
那张脸可长得真不错,鼻子高挺,眼神深邃,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黑眼圈重了些。不过谁也不能对此说些什么,谁又没有个没睡好的时候呢。
卡伦家的孩子们实在美得各有各的特色。
我在下车前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然后拎起副驾的帆布包迅速冲进了房子。我讨厌雨水浇湿头发的感觉,于是总是避免我的头发被打湿。即使我习惯了进门就直接钻进浴室,也还是这样做了。
一个澡结束,我裹着大浴巾踏着水汽,进厨房冲了一杯浓浓的意式浓缩,double shot。在这样的雨天,双倍的□□与热气能为接下来的活动提供足够的精神。
在等待期间,我拣了根早餐剩下来的冷香肠稍微填了填肚子。
熟练的打开电脑,每天的赚生活费时间开始了,
忘记从什么时侯开始,大概是从上高中吧,我就习惯每天花上两三个小时泡在股市上。近几年科技的发展和我这颗还算聪明的脑子提供了充足的敛财资本。中间不是没有失利过,不过到现在来看结局是好的,几年的持之以恒没有白费。目前账户里的数字足够我还算潇洒的度过之后的几年大学时间。
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折腾完学校留的小组作业和论文。我伸个懒腰,终于在摇摇欲坠的浴巾掉下来之前,把它手动扯下来换成舒适柔软的家居服。
我有一头亚麻棕色的卷发,在被迫折腾这头不听话的头发时,我不免再一次想到了卡伦家的那几个,真的应该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们怎么打理的头发。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摸摸肚子,我点了盏夜灯,披上大披肩,到房檐下有遮挡的地方开始了夜间烧烤。雨还在不停下着,我开了瓶冰啤酒。这是我用网上做的假【证买来的。需要偷偷的喝,不能被人看到,好在福克斯这样的小镇管的并不算很严。
过了一阵子,在我的牛排快到七分熟的时候,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在车灯照近之前把那瓶啤酒藏到了背光的角落里。
“嗨,查理。” 我向邻居打招呼,“你还是这么晚回来,不过你换车了?”
“嗨,莱拉。你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我没有换车,还是之前的警车。这辆是我为我女儿弄来的”,他拍拍刚开到家门口的橘色卡车,“这是个结实的大家伙儿,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
“我有预感她会喜欢的。”
“谢谢”,查理说,“我女儿贝拉过一阵子要搬过来跟我住,她也会转到你那所学校。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她会喜欢你的。”
“没问题。” 我向他象征性的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然后发现杯子里的可疑液体在灯光下有些显眼又赶快放下。查理的瞳孔好像缩了缩,表情好像有一丝改变。可能是我心虚吧。
我清了清嗓子,“那么,祝你度过愉快的夜晚了。”
万幸他没有计较太多,很快就和我道别。隔壁的房子亮起灯来,现在我不需要那盏夜灯了。
查理是福克斯的警长,可能是这个小镇警力不多的缘故,他总是加班到很晚。今晚应该等他进房子后再开酒的,有些失策了。如此想罢,我又一次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可疑液体。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肉块上。
大快朵颐后,我在窗外的雨声中陷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一天,雨还在下着。
照样是水课的一天,不过今天早上我特意把我那辆沃尔沃,停在了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兄弟旁。
午餐时,爱德华.卡伦和他几个风格各异的兄弟姐妹们坐在昨天的那张最背光的桌子旁。
我端着餐盘路过,克制的看了他们一眼。脑子里想着现在上去问发油的事,得到真实答案的概率有多大。想了想,我觉然,可能还是要先跟他们搞熟一点,才好从他们那里套保养头发的绝招儿。
不过他们当中看上去头发最好的那个罗莎莉,看起来不大好接近啊。我又抬头瞄了瞄,仔细看了看卡伦那几个。得出结论,昨天看到的那个步子轻盈的女孩子看上去最容易接近,可以试试跟她打好关系,然后迂回救火搞到罗莎莉的头发保养绝招。
我低头咬着汉堡的动作因一声突然出现的异响停顿。抬眼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和我拥有一样品味的爱德华.卡伦好像呛了口水,正咳嗽的厉害。
他旁边那个娇小的姐妹,是叫爱丽丝吧,正非常有慈母关怀地拍着他的背。
不过貌似没什么用,他好像咳得更厉害了些。
过了一阵,那个爱德华的咳嗽声才渐渐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