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要不是校友关系,我上哪儿搭上鸢语的线,也是上次碰巧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钱珍是有种自己知道更多八卦旧事但迫于局面和当事人却不能说出口的郁闷,不过这种郁闷从自家老板和方亦淼第一回在汉荷庭见面的时候就有了,
不能说的秘密,一边是想八卦的心一边又怕场面凌乱尴尬。
后来方亦淼来过公司几次,也碰见过江时渠,但是无事发生。
仅仅只是打了招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钱珍在策划的一堆琐事当中还是很想知道,他们俩会不会旧情复燃搞上了地下恋?
但是年末太忙了,她没来得及和方亦淼约个饭聊。
“是S大?”
“对的。”
“不同专业,但是机缘巧合就那么认识了,呵呵。”
钱珍还是不希望这位练总八卦这个机缘的,如果说了,自家老板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不会处分,但可能就扣她奖金了。
请鸢语吃饭也就是年末走个形式,客套一下彼此的情意,之后的聊天局又主要是停留在政策和公司发展上。
就是没意料到,这位练总后半场估计是在交流过程中非常满意江时渠的观点,开始称兄道弟,喝上头了,最后到九点多才勉强决定散场。
“这个,方总监啊,送一下三位。”
“好的,练总。”
“江总,咱们年后,有时间一定再聚啊。”
“一定。”
方亦淼今日因为感冒没有喝酒,秘书送老板回去,她自然接下老板的安排。
“走吧正好送送你们。”
“哎呀能坐上淼淼开的车啦~”钱珍也有点酒来疯了,搂住方亦淼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像只小狗蹭了蹭。
“你家在福苑小区吧?”
两个女人先一步走在前面,
后面,阮景和搭着江时渠的肩,还能走个直线。
“我跟你说,我家妹宝这次期末联考,那又进步了!这今年高考,帝大S大随便挑。不是我说,那是真比我还会读书,但是吧……”
“第三遍了。”
江时渠今晚也只是浅醉,照例替阮景和兜着他沉重的躯体,
这人还是改不了一醉就碎碎念自己妹妹的事。
他揉了揉眉心,将人推进车里。
江时渠在S市租的公寓离嘉立很近,阮景和图方便,便还是和他合租。
车停在单元楼下,钱珍是第一个送到的,阮景和已经睡着了。
“时渠,这么久了,连打招呼都不可以吗?”
方亦淼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男人打开车门的动作停顿了。
但是却没有看见他脸上无谓的嘲笑。
还是下了车,但阮景和还留在车内,这是要聊两句的意思。
“不知道方总监什么意思。”
“还要叫我方总监么。”
“我们仅只有合作上的关系,方小姐。”
“我们,还是前男女友。”
“看,你不是很清楚?以前,从前,某一位前任。”
江时渠看向她时的神色很平静,寒冬晚上的风拂过脸并不轻柔,额前的碎发被吹的有些凌乱,添的此时的表情冷峻,他的手正搭在车门把上。
分开四年的前女友重逢后如此态度,他不是什么不懂的木头,“留学过的你应该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四年,我们都向前看了,你不是吗?”
他难得燃起想要抽根烟的烦躁,但平常并不怎么上瘾,身上并没有烟。
“是,但也不允许我回头怀念一下吗?就,做个朋友。”方亦淼看他嘴角勾起的笑,心里没底。
“我没有阻止你怀念。”
“向前看了,就不必再拉上回头的人。”
江时渠没有再聊的兴致,拉开车门的瞬间,阮景和带着他拙劣的装困演技踉跄了一下。
“咳咳,那妹宝你早点休息,哥到家了。”
“好的哥哥。”
阮景和挂了电话,努力忽视有些尴尬的气氛,自然地朝方亦淼:“今天麻烦你了啊,”转头跟上江时渠的步伐,故意用着黏糊的语调,“时渠哥,家里还有没有醒酒药啊?”
“滚。”
“别这么绝情啊。”
车旁的女人不知是无助,还是气愤,站在原地抬手抓了几把头发只得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