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脚下生风走得飞快,身后还跟着侍卫,安国公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秦玉楼斜了一眼。“嫡公主呢?”
“在上头呢,寒家的二姑娘刚给公主楚针,谢公子也在楼上。”安国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秦玉楼周身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个度,叫上太医,两人一言不发抬脚上了楼,谢子墨见着他来,欠身行礼也被无视了。
寒水灵让开一条道,秦玉楼路过她身侧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把寒水灵吓了一跳。
“长安。”秦玉楼伸手摸了摸长安的额头,“静儿,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刚才吃了药,二姑娘和谢公子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静儿道,秦玉楼招手叫太医过来给长安诊脉,太医将手指搭在长安腕上,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避太子殿下,长安公主已经没事了,谢公子和二姑娘处理的很好,公主的脉象已经渐渐平息。”
“这就好。”
秦玉楼松了一口气,长宁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小小声对秦玉楼道:“对不起太子殿下,若不是我执意闹着要来,皇姐就不会出事了。”
长安和长宁出来,是有了皇后的批准,长安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次或许又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起来也怪不得长宁。
“这件事情不怪你,不过,你快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长安若非是受了刺激,根本不会闹成这样子。”
秦玉楼沉
声。
长宁最怕的就是太子了,低下头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啊,我都跟他们一起到林子里去打猎了,是定王府的清颜郡主和皇姐一直在一处的。”
“楚清颜?”怎么又是她?“把她叫上来,我有话问她。”
别说是秦玉楼觉得她事多,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她的事情特别多,尤其是倒霉事,什么事都能摊到她头上来。
楚沧楚澜跟着楚清颜一起上了楼,给秦玉楼行了礼,秦玉楼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亲妹妹,语气有些不好。
“清颜儿,之前是你和长安在一处的,你们俩遇见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清颜道:“我们两个本来好好的散着步呢,也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支冷箭来,若不是谢公子和我二哥及时赶到,只怕我也要躺在这儿。”
“是啊,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哪射出来的箭,这件我还捡回来了。”楚澜将那支箭拿了出来,放到了秦玉楼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这是打猎用的箭,每个人用的都不同,若是有人不小心把箭射偏了,差点误伤公主可能也是有的。”
楚沧道。
秦玉楼抬头看着楚清颜,“当时还有谁在,统统把他们给叫上来。”
“还有谢子墨和萧文媚。”
“静儿,去。”
“是,殿下。”
静儿下楼把谢子墨和萧文媚叫上来,萧文媚本来就吓得挺惨的,这会儿一见了秦玉楼,感觉和从前在
闺中听闻的温润太子有些不同,黑着一张脸,浑身都散着冷意。
就更害怕了,一上来腿肚子就开始不停的打颤。
“太子,太子殿下,真的不是臣女啊!”
萧文媚说完就开始嚎,把秦玉楼嚎的头疼,冷冷的道了一声“闭嘴”,又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们一个个说,刚才清颜郡主已经说完了,萧文媚,你说。”
萧文媚哽咽着,“嗯我当时,我当时确实是射了一支箭,射偏了,然后我就一个人在草丛里走了好久,正打算回去的时候,被人一把给拉了出来,说什么我的羽箭差点伤着了公主。”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支箭可是我在河边射麋鹿的,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萧文媚一直在哭,吓成这个样子,她既然说放箭的时候是在河边,那是羽箭怎么可能飞到这么远,恐怕还真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楚沧,谢子墨,你们两个人又是怎么碰上她们的?”
楚沧摸了摸鼻子,“我们两个觉得打猎没意思,就提前回来了,正巧路过就遇上了。”
秦玉楼看了一眼谢子墨,谢子墨点头,表示对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殿下,这里用的羽箭都不同,这只羽箭的末尾带着一点红点,不如咱们就这些人,都拿出自己的羽箭对一对,看谁能对得上号。”谢子墨提议道。
夏沐曦一听说秦玉楼让大家交箭,开口道:“其实不必
这么麻烦,早在大家领东西的时候,已经有女侍登记在册,若是安国公方便的话,请安国公找来那位女侍,将咱们的册子拿出来对一对也就是了。”
安国公一拍脑门儿,“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脑子好用,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叫人把她叫过来。”
寒水灵咬了咬下唇,拢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