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基本指法,勾,剔,抹,挑,每种指法教两遍。
“少君哥,我试弹一次你听听。”唐绾妆似个急于表现的小学生,行云流水般弹了一曲《燕双飞》,轻声问道:“怎样?”
赫连晔不傻,教基本指法时就看出来唐绾妆学过古琴,不过,唐绾妆只听他弹了一遍《燕双飞》,就能娴熟完整地复弹出来,可谓记忆力惊人。
“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先前,赫连晔近水楼台,仔细端详了唐绾妆的发丝,后颈和耳朵,无一不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此刻,他有意俯首凑近问话,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唐绾妆的耳垂,眼见耳垂刹那红了,可爱的不行。
男神低沉好听的嗓音飘入耳朵,陡然壮了唐绾妆的色胆,她一拧腰张臂抱住了男神精瘦的腰际,“少君哥奖励我一个长长的拥抱吧!”在现世读大学那会儿,唐绾妆学过古琴,没想到今天助了她一臂之力。
小姑娘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两团鼓鼓囊囊抵着,不容忽视,空谷幽兰般的香息肆意横行,赫连晔遵从内心的召唤,展开手臂拥住怀中人,轻喃,“想要多长?”
唐绾妆心跳如擂鼓,指尖在赫连晔的后背上勾画。
赫连晔轻易地猜出来,唐绾妆在他的背上写了四个字,天长地久,啧,他何尝不想天长地久?彼此相爱到天长地久,那是何等的美好!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唐绾妆以为赫连晔猜不出来,只好暗撩改明撩,“少君哥,有个成语叫谈情说爱,弹着琴说着爱,不枉年少轻狂,是吧?”
触手香软,莺语呢喃……怀中人和记忆中那个姑娘的朦胧轮廓缓缓重合,赫连晔一双凤目马上恢复清明克制。
如果,如果唐绾妆能坚持喜欢他百日,那就给她平妻之位,但是,那个姑娘和唐绾妆平时能相安无事吗?如果她们俩起了冲突,那他该帮谁?这,比治国安邦,比行军打仗难多了,如果娶一个妻子就没有这种无解的麻烦了。
“我该走了。”赫连晔把唐绾妆从身上扯下来,好好地放在椅子上,提步离开,背影极致仓皇。
“少君哥,你记得好好吃饭。”唐绾妆不忘叮咛。
一连几天又不见男神的踪影,唐绾妆虽心绪黯然,依旧该干嘛干嘛。
这天中午,一个伙计来报,“掌柜的,镇国候在二楼左边最里面的雅间等你。”
唐绾妆隐约猜到了镇国候唐远川的来意,来到雅间,语气疏离,“侯爷找我有事?”
见唐绾妆并没有掩上房门,随时准备夺门而逃的样子,唐远川冷笑了一声,“吕利派人和本候说了,本候承认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你想让本候认你?别做梦了!”
唐绾妆早就料到是这个破结果,轻然摇头,“我再缺父爱也不愿有你这样的父亲,以后,你我面上过得去,不要撕破脸就可,你可以尽情品尝唐记食府的饭菜,结账时打五折。”
唐远川没料到唐绾妆的目的如此简单,更没料到唐绾妆如此小气,给吕利等人打五折,给他也一样,“即使你真攀上了靖王,你也是个身份不详的贱女,本候活着一天,你就甭想踏进唐家一步!”
唐绾妆走向房门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语气不卑不亢,“那你可要长命百岁哟,不过别活成了老糊涂,最起码应该分得清是非敌友!”说完,唐绾妆提步匆然离开,她懒得多说,只因为唐远川斗不过女主唐清馨,多说也无益。
唐绾妆在视野中消失的一刹那,唐远川又生了恍然之感,想起了亡妻年轻时,这段时间,他总是梦到亡妻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女儿。
隔壁雅间,赫连晔耳力惊人,将这边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指尖摩挲着酒盅,挑目望向玉重楼,声线矜贵冷冽,“重楼,你再去敲五千两,让镇国候明白一下唐绾妆是谁的人。”
玉重楼欣然领命离开。唐绾妆不知道赫连晔默默为她做了多少,只知道她感情路忒坎坷了,被唐远川这样一闹,情绪越发颓然。
下午从马场回来后,唐绾妆换了一身宽松的男款常服,不带伙计,也不带青蔻和黛烟,独自离开唐记食府,漫无目的地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