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赫连晔想了想,端午节前后正是赫连璋例行呈递奏折的时间,那个杂种向他申请了多次想进重骑营锻炼锻炼,原来是为了找个纰漏压他一头。
这和唐绾妆曾经醉酒后说的情节吻合上了,那个杂种意在夺了他手里的兵权,倏地,赫连晔墨眸里一片肃杀冷冽。
敏感地感受到了男神的森寒冷气压,唐绾妆安抚地笑了笑,“少君哥,你和靖王关系好,我能理解你为靖王愤懑不平,今上也不算是那种彻头彻尾的昏君,他也很可怜,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个庶皇子毒死了,更想不到赫连璋伪造传位血诏害死了最优秀的嫡皇子。”
赫连晔记忆力惊人,结合唐绾妆曾经说过的醉话,他已经大致复原出来赫连璋谋逆篡位的过程。
“绾妆,我第一次发现这里幽雅如画卷……”只因多了眼前人……赫连晔一双凤目里蓄满了浓稠化不开的缱绻柔情,热烈又温暖。
唐绾妆被烫到了,脸红耳热,她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这里是挺美的,不过,这么大个马场没有什么生意,我来了这么久了,就没有见过其他客人,想来那马场主人一定赔惨了。”
马场主人·赫连晔语气轻悠悠的,“是吧?”这片马场是他的私人产业,从未对外开放过,唯一容许唐绾妆进来闹腾撒欢儿。
现在看来,他的余生不会赔惨了,只会赚得盆满钵满,其中,唐绾妆便是他最大的赚头。
经商的敏感神经被触动了,唐绾妆月眉微蹙,“所以我得慎而重之选个正式开门营业的好日子,力争在雁州城把唐记食府的名气一炮打红,一劳永逸。”
闻言,赫连晔唇角上扬,这个妖精太迷人了,不仅生财有道,还兼任他手底下最小的小村官儿,还武学天赋惊人,还因梦先知。
“少君哥,你看,那边的几棵花树开得正好,招来那么多颜色的蝴蝶,太美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唐绾妆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和男神多待一会儿。
看看日薄西山,赫连晔笑着问道:“怎么不直白说想让我抓几只蝴蝶给你玩?”
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唐绾妆纠正,“少君哥,我真的就是想和你看风景罢了,蝴蝶寿命很短暂的,我可不忍心祸害它们,再说,它们流连花间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姿态。”
“啧,人美还长了一副菩萨心肠,难得之至,走吧!”赫连晔怎么看眼前人怎么好,哪哪儿都闪闪发光,照亮了他死寂荒芜的心城,温暖了每个覆满冰霜冷雪的黑暗角落。
“哎哟……脑袋好痛……”唐绾妆一只手捂着脑袋,身体缓缓地向外侧倒去……她飞快地拨打着小算盘,如果男神不扶她,那她就来一个镫里藏身自救且挽尊,如果男神扶她的话,那她便阴谋得逞了。
赫连晔侧脸的同时,长臂一展搂住了唐绾妆的细腰,一个用力把人抱至身前,极致凌薄的唇凑至唐绾妆耳鬓间,“这样好点了吗?”
燥热的气息呼地一下烧红了唐绾妆的脸蛋,她轻嗯点头,难道男神看破了她的小阴谋?
赫连晔试得唐绾妆的脸呼呼直冒热气,不停地扑洒到他的脸上,就,特别特别舒服,世间怎么会有可爱如斯的女子?
不就是想和他共乘一骑看看风景?
用得着这样费心思设局请他入局?
单手扣着唐绾妆的腰,赫连晔策马过去,男人的眼里没有一棵花树,也没有翩飞的各色蝴蝶,只有身前人。
没多久,鲜红的夕阳只剩下少半边脸挂在山头,慈爱地看着世间的痴情男女。
时不时看一眼西山夕阳,唐绾妆有情绪了,“少君哥,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了,好像被谁偷走了好多时间,好气哦,我真想一箭射过去,把太阳钉在那儿不让它动弹一下。”
“噗嗤!”大晟朝的大冰山王爷难得一见地笑出了声,“是吗?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有日出日落,来日方长,回去吧,天黑了蚊虫就多了,你不怕脸上被叮几个包?”
“不怕,不回去,再待一会儿嘛!”唐绾妆嗓音低低的,还扭了扭腰,似极了撒娇。
“于凡!你去把唐掌柜的小包袱拿过来!”赫连晔扬声喊了一句,于凡应承着跑开。
“少君哥,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好不好?”唐绾妆比较擅长察言观色且得寸进尺。
让于凡把唐绾妆的包袱拿过来,唐绾妆就不用亲自跑一趟了,就可以和他多待一会儿,结果换来了唐绾妆的变本加厉。
“唐掌柜……”赫连晔轻唤了一声,薄唇堪堪触到了唐绾妆的柔白耳垂,但见好看的耳垂唰的一下红透了,他的喉咙里滚出低笑,“绾妆,唐掌柜……满意了吗?”
无比满意的唐绾妆听出了其中的戏谑揶揄意味,“差强人意,早该这样了,放我下马。”
赫连晔不舍地紧了紧手臂,策马前行,“一起坐我的马车回店,我安排人送食材去店里了,给我做顿饭。”
“少君哥,你今天下午来马场前,就决定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