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和其他厨子商量了一下,最后临时决定每份茶点售价九文九,不限量放开卖,伙计们还是大同小异地吆喝着赚人气。
“唐记食府九文九茶点不限量,愿大晟朝河清海晏,祝有情人相爱长长久久!”
“唐记食府九文九茶点不限量,一楼自助餐,河鱼海鲜,猪牛羊肉,烤串麻辣烫等等,应有尽有管饱吃!”
“…… ”
大概因为在现世是个优秀的考试机器吧,所以唐绾妆参加比赛堪称神速,先前在书画区她是第一个交卷的,在烹饪区也是一样。
那些单选一项烹饪的参赛者还没有一个人交卷,唐绾妆这个赶场的已经完事了。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唐绾妆实在是闲得无聊,于是拿出自备的文房四宝和纸,挽袖磨墨,埋头默写《西游记》。
时间一点点过去,参赛者陆陆续续地交卷,台上,柏知府,府丞和州学署的夫子们逐一点评各区参赛作品的优劣,最后由赫连晔过目定下前一百名的名次顺序。
终于到了宣布比赛结果的这一刻,柏知府走出亭子,站在高台边,清了清嗓子,“众所周知,老祖宗留下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今天本官十分欣慰地宣布,这一条同样也适用天下好女子,这次大赛前百名都有奖励,本官接下来宣读第四名到第一百名的名单……”
这九十七名参赛者在高台的台阶上排成两列,由衙役发放相关的官府文书,她们的奖品都一样,每人一支如意银簪,寓意着婚姻美满。
而且,她们都立即把银簪插到了发髻上,都昂首挺腰,神气十足。
唐大丽未入百名,她以为唐绾妆和唐绾雪也没有进入百名,因此心理平衡了不少,甚至得意的不行。
就在这时,柏知府宣布前三名的得主,“……聂兰,唐绾雪,唐绾妆,上台!”
听到了唐绾雪和唐绾妆的名字,唐大丽嫉妒极了,默默诅咒她们上台时在台阶上狠狠摔一跤,不摔死也摔个鼻青脸肿,最好把裙子摔破几个窟窿,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唐大丽正这样恶毒地诅咒着,踏上最后最高一级台阶的聂兰和唐绾雪同时趔趄着向前扑去,如果她俩真的摔在了台上,那就不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八成得破相。
因为她俩的双手都被占着,聂兰一手挎着竹篮,一手拿着油纸伞,唐绾雪一手拿伞,一手挎着针线筐,她们都不舍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即使她们马上丢下了这些东西,也来不及用手撑地自救。
唐绾妆走在最后面,她随身带的东西都放在包袱里,包袱挎在肩上,看见聂兰和唐绾雪踩到裙摆就要摔倒了,她急忙一个跨步上前,一手一个捞住腰……
赫连晔一抬头,正好看见唐绾妆左拥右抱,而且,被抱住腰的两个都羞答答地看着唐绾妆,赫连晔不悦蹙眉,起身离席,步履生风。
见聂兰和唐绾雪都没有摔了,唐大丽快要气死了,觉得不是她诅咒不灵验,而是唐绾妆多管闲事,所以她诅咒唐绾妆是第三名。
待唐绾妆三人在台上站定,柏知府高声宣布,“雁州府第一届女红大赛的第三名是聂兰,她凭借精湛的剪纸才艺获此殊荣,特奖励小巧银剪刀一把,即刻起为州红司三品官家艺师,月钱五百文,包食宿!”
哗!柏知府的这番话把现场气氛瞬间点燃,台下被淘汰的,还有台阶上的那九十七人,都羡慕的不行,第三名的待遇太好了,她们都后悔的要命,后悔没有学剪纸。
唐大丽非常生气,第三名是聂兰,那么唐绾妆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官府的奖励只会更好,她眼红死了,默默诅咒唐绾妆是第二名。
“聂姑娘可曾婚配?”柏知府抚须笑着问,在他的治下出了这样一个剪纸高手,他脸上也有光。
“回柏知府的话,民女已经订婚。”聂兰说着话,羞答答地望着赛场外围。
柏知府点点头,高声喊道:“有请聂兰的未婚夫上台。”
柏知府的意思不言而喻,让那些小光棍都看清楚,聂兰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再有什么想法了。
很快,一个穿着竹绿长衫的男人走上台,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人,身着无比炫目的桃粉色锦袍,不是别人,正是骚包担当柏轩乔。
唐绾妆以为柏大少爷有什么急事,过来找他爹柏知府,反正肯定不是找她。
柏知府差点被自家傻儿子晃瞎了眼,气怒交加之下,心里早已骂骂咧咧,这个不肖子,不是很久,很久都不穿这种鬼颜色的衣服了吗?
一个大男人像只花蝴蝶似的,早晚要吃苦头。
“下去!有事回家再说!”柏知府低声喝斥柏轩乔,后者横瞥了他一眼,低哼,“哪个要找你个糟老头子了?自作多情!”
柏轩乔一步不停和柏知府擦身而过,柏知府隐觉不妙却不能吩咐衙役把儿子丢下台去,毕竟他们的父子关系已经如履薄冰。
眼见柏轩乔走向唐绾妆,柏知府忍不住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