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赚的钱都归你,我尽快再买一支好看的步摇送给你,那你今天能收下聘礼答应嫁给我吗?”
唐绾妆毫不犹豫,从袖袋拿出七两银锭子,放到桌边,语气真诚,“陈丕哥,你买的步摇也应当算在聘礼内,所以步摇摔碎了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应当赔给你,今天的事情,你最好都忘了吧,权当是我们坐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而已。”
陈丕一脸的期待迅速散去,满目颓然,喃喃,“为什么?”
唐绾妆撇开视线,语气淡然如常,“我就这样了,你不一样,你有大好的锦绣前程,未来可期,他日,你功成名就之时,不乏出身好的世家女任你挑选为妻。”
陈丕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亮,正要说他并不想娶什么高门世家女,只想娶唐绾妆。
赫连晔眸光陡然凌冽,冷沉开腔,“陈丕,强扭的瓜不甜。”
睿智无情又狡猾如狐的美人尤为绝色,她这样说就是已经把陈丕淘汰出局了,陈丕还欲不知好歹地纠缠不休,真够蠢的。
闻言,陈丕心底警铃大作,传言靖王赫连晔患有厌女症,他一直觉得传言不可信,因为窈窕美人和钱财权势,没有哪个男人会厌恶。
这样看来,靖王定然也喜欢唐绾妆这样貌美多金又厨艺精湛的女子,玉重楼说的没错,唐绾妆还是靖王的心上人,一番挣扎之后,陈丕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只想问个清楚,“王上,唐里正还是你的心上人?”
赫连晔微微颔首,停顿在唐绾妆身上的眸光愈发温煦如阳,声线极致醇沉好听,“本王心悦绾妆久矣!”
陈丕一听,一颗心顿时凉了大半截,靖王果然没有厌女症,靖王竟然还心悦着唐绾妆,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怎么遇上了如此强劲的情敌?
陈丕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唐绾妆,想看看唐绾妆的态度,他侥幸胜出的唯一希望在唐绾妆身上。
赫连晔的示爱如果早一点,如果那场限时暗恋还未结束……唐绾妆心中了然时光不可重来,更何况赫连晔还有个白月光,对她那所谓的心悦不过是一时贪婪的占有欲作祟,根本不是她要的爱情。
唐绾妆那微微泛起涟漪的心湖,骤然恢复一片死寂,淡漠地纠正,“靖王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不是我。”
这是说给陈丕和赫连晔听,更是说给唐绾妆自己听,保持清醒理智一点,千万不可陷入恋爱脑炮灰的泥沼,这世间,唯有好好活着最重要,情情爱爱的不过是锦上添花。
唐绾妆短短的一句话,落在赫连晔的耳中,犹如一场铺天盖地的冰雹雨,避无可避,将他万里花海般的柔情砸得狼藉不堪……他比那个黄二狗惨多了。
喉间又涌起腥甜的血息,赫连晔心里难受的不行,却还是执拗不悔,唐绾妆这个小姑娘无论是狡猾如狐也好,还是浑身尖刺也好,反正不管她表现出怎样的一面,他都心悦的不行,唐绾妆这个人,他要定了。
见陈丕傻乎乎且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恨不得肝脑涂地跪求成全,赫连晔犹如谪仙般的俊颜泛起淡淡的笑意,一如流云翔驰碧天。
“陈将领,你手不稳,连支小小的步摇都拿不牢,上了战场怕是连保命杀敌的兵器都拿不牢,嗯,颇欠历练,即刻回大营参加野营拉练,好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
怕啥来啥,陈丕想哭,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早听说靖王养兵有道,动辄就是千里野营拉练,他倒是不怕拉练有多苦有多累,只是怕等他拉练归来,唐绾妆怕是早已另嫁他人,怕是早已嫁给了靖王。
唉,靖王有钱有势又长得好,又文武双全,天下的女子谁不想嫁给靖王?
有情绪归有情绪,陈丕心底纵然悲伤成河,但一线理智尚存,靖王说的没错,他无能,他认了。
再说大哥周祥和大嫂安氏都待他不薄,犹如再生父母,他绝对不能给大哥大嫂脸上抹黑,只要大哥周祥能多陪大嫂一些日子,他去千里野营拉练再苦再累也值了。
“王上,陈丕受教了,如果王上娶了唐里正,好好待她。”说完这话,陈丕没勇气再看唐绾妆一眼,噙着泪,忍着一腔酸楚,低着头大步离去,背影无比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