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唐绾妆的卧房,每桌的菜品都是一样的丰盛。
红烧狮子头,牛肉炖土豆,胡萝卜清炖羊肉,清炖羊骨,荷叶鸡,椒麻鸡,盐焗鸡,烧鸡,清蒸鲍鱼,清蒸生蚝,清蒸海参,清蒸鱿鱼,清蒸红王蟹,干煎黄花鱼,干煎带鱼,宫爆鱿鱼,麻辣小龙虾,海鲜蔬菜粥。
唐绾妆和赫连晔吃一桌,有侍卫进来站在桌旁侍候布菜,赫连晔嫌碍眼打发走了。
难得和唐绾妆一起吃饭,难得的独处时光,他颇为享受这种宁静美好。
赫连晔自己不吃,先拿公筷给唐绾妆夹菜,每样都夹,不一会儿,唐绾妆面前的盘子堆满了,小山似的。
“赫连晔,你别夹菜了,又不是在你家吃饭,你这么客气干啥?你快吃吧!”唐绾妆嘴上嫌弃,心里受用得很。
赫连晔点点头,用公筷给自己夹菜,逐一品尝,吃相优雅,一脸陶醉之色,有唐绾妆在侧,每一道菜品都灿灿生辉,吃饭便是置身于最绚烂的人间烟火中,令他沉迷眷恋。
“呐!吃一个尝尝,美妙销魂的滋味一准让你余生念念不忘!”唐绾妆烹煮麻辣小龙虾的时候,暗暗吞了好几次口水,现在,一盘麻辣小龙虾被她吃得只剩一只了,她笑盈盈地用手捏着小龙虾,递到赫连晔的面前。
一桌子菜品,赫连晔唯一没有碰麻辣小龙虾,一看那红亮炫目的色泽,他就不喜,此刻也是神色抗拒地摇摇头,“你那么爱吃虾,还是你吃吧!”
见状,唐绾妆愈发兴致勃勃,疯劲儿上头了,媚眼流波,娇声诱哄,“少君哥!你怎么不吃呀?你是不是嫌我碰过弄脏了?你就这么嫌弃我吗?人家好伤心哦,你要是吃了这只龙虾尾,我就让你亲一下好不好?”
然,赫连晔不解风情不上当,他不喜欢的食物,不管别人吃得多么津津有味,他都绝不会碰一下。
还有,他不喜欢这种轻浮又毫无意义的互动游戏,女孩子怎么能让男人随便亲?
毅然决然地摇摇头,赫连晔看了眼纱窗外,“绾妆,别闹了,外面有那么多人呢!”
饶是侍卫们不敢随意窥探这边,赫连晔也不喜唐绾妆这般放浪形骸的疯样儿。
想到这里,他起身走到窗户那里,将窗帘严严实实地挂好,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白看了去呢?他的脸往哪儿搁?
谁知唐绾妆愈挫愈勇,津津有味地吃了这只龙虾尾后,眼神痴醉地看着赫连晔,“少君哥!你这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弄得我更想做坏事了!”
这两声久违又来之不易的少君哥,一声更比一声娇,赫连晔但觉眉心突突直跳,体内一阵燥热,他又漱了一次口,剪了剪蜡烛芯儿,漫不经心地接腔,“什么?”
唐绾妆不达“险恶”目的不罢休,“就是想亲你嘛,痛快点儿,到底给不给亲?”
赫连晔暗咬牙根,唐绾妆没沾酒没有醉,所以这是真情流露?
“你还喜欢我,只是不想直面对不对?”唐绾妆心里有个小人精早已笑作了一团,“哎呀,你别扯别的,到底给不给亲?”
赫连晔唇角染笑,“过来亲吧!”
唐绾妆起身过去,吧唧一声,狠狠地亲了一下赫连晔的薄唇,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流芒,“一个孕妇亲到威名赫赫的靖王了,靖王膈应了吧!”
这是“险恶”目的的一层而已。
赫连晔骤觉嘴唇有些不适,还是认真地回复,“膈应什么?未婚先孕不是你的错,又在你我初见之前,你怀孕了也是你,我要的就是你,这种燕子掠水般的触碰不算什么,等我们成亲拜堂了,等你生下孩子养好身子了,我们少不了更为愉悦的床笫之欢。”
听赫连晔说着,唐绾妆脑海里浮现出来一幅画面,昏晦中,花魁小弟弟卖力地耕耘着……一闪而过。
面上,她一双桃花眼再无痴醉之色,澄澈如幽静秋水,看着赫连晔,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险恶”目的的另一层就是赫连晔怕辣,她偏要好好辣辣他,让他长长记性,以后离她这个毒女人远一点为妙。
“嘶……”赫连晔唇上的不适感有增无减,就似着了火,火烧火燎得疼痛不堪,令他不由得倒吸气,好在他向来是高冷自持的脾性,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失态。
“嘶……”“哈……”他又忍不住哈气,又是吸气又是哈气,又是用手扇风,效果甚微,他挑目看着唐绾妆,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麻辣小龙虾鲜香肥美,吾之蜜糖,汝之烈毒,美人有毒,靖王保重。”唐绾妆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继而埋头,一勺勺喝着美味的海鲜蔬菜粥。
片刻后,赫连晔起身离开,步履生风,砰的一声重重地带上房门。
唐绾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赫连晔这下真生气了吧?很快就会带着人带着行李回城去了吧?
在现世,唐绾妆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见过不少人吃狠了恋爱的苦,教训惨痛,因此,唐绾妆但觉长痛不如短痛,和赫连晔分开就是真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