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番话。可是他的书童却听得莫名其妙。萧何就只好笑着说:“徒儿,我在背书哩,你快点收拾东西,今晚我们就离开。”书童就只好收拾他的东西。
天黑后,萧何就和书童偷偷地走出了相县,二人就向沛县走来,他一边走一边思忖:若要举大事,就必须找老朋友曹参商议。此时的沛县,沛令赵丰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虽然在四处抓人,但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有人会突然围攻县衙,杀了他会响应张楚的暴动,就派官差日夜守卫府衙,也搞全城戒严。萧何走了一夜,因为马身上驮着东西,他和书童步行,所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赶到了沛县。二人十分困乏,萧何就让书童牵着马把东西先驮到家里去,自己径直向曹参的家中走来。
这时,曹参正在家中吃饭,见萧何来了,真是感到非常意外,就赶忙迎接进去。二人相见后,萧何先说是饥饿,快拿些饭菜来吃。曹参就赶紧吩咐家人摆酒上饭。萧何也不谦让,赶紧吃饭。待酒足饭饱后,他就问曹参道:“贤弟,沛县最近如何?”曹参道:“赵县令闻听陈胜叛乱,整日里惶惶不安,就令我等守卫县衙,整天戒严。我们都是早起晚睡,太辛苦了。不知郡中怎样?”萧何道:“天要变啦,暴风雨已经来临!”曹参笑道:“今晚月明星朗,怎么会有暴风雨?”萧何笑道:“既然没有暴风雨,县令何故惶惶不可终日?”曹参似乎明白了萧何的意思,道:“县令根据秦法,得罪的百姓太多了,所以他生怕有人反抗,搞的跟打仗似的,看来这回他可是真的怕了。”萧何道:“你我已经是壮年了,这人生啊,就如同白驹过隙,稍稍一晃荡,就大半辈子过去了,我们仅此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吏,真是上对不起古圣先贤,下有负黎民百姓啊!”
曹参听了这话,十分惊奇,也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就替萧何斟满酒递上。萧何接过酒,一饮而尽。曹参见萧何今日如此爽快,又斟满一杯。萧何接过酒,道:“如今,秦国推行督责之术,这是纲纪败坏,bao政愈烈啊!眼看法令一天比一天严苛,不要说是百姓,我们这些当差的都有被杀的可能。根据朝廷新颁布的法令,如果不把所以叛乱的人全部杀掉,郡守和县令也要定罪,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同样也会受到牵连!现在人人都挣扎在死亡线上,你我岂坐以待毙?”曹参道:“可不是么,督责之术就是这个意思啊?可是我们不过是一介小吏,能有什么作为呢?”萧何将酒一饮而尽,就用手敲着桌子道:“商朝的伊尹当初也只是一介匹夫;还有吕望、百里溪他们,起初不都是很普通的人吗?还有那个吕不韦,哪一位就是天生的尊贵?可是他们到头来不都是乘时而起,待机而动,最终建功业于当代,垂大名于后世!当今的天下,陈胜率先在蕲县发难,这必将是四方的英雄群起响应之时。我听说陈胜不过是一个戍边的新兵队长,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簪袅的爵位,此人尚且不畏强秦,竟能‘斩木为兵、揭竿而起’,难道我们就不如一个陈胜吗?他还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话,可见此人绝非平庸之辈?”
曹参大吃一惊,道:“您是想背秦应楚吗?”萧何就倏地起身道:“上天还没有平定天下的意思,如果想平定天下,当今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谁呢!我们应该见时而动,应运而起,为后世开创一个仁政清明的太平盛世,以遂大丈夫之志!”曹参就慌忙起身关好门窗,道:“可我们是秦国的官吏,若是应楚起义,会不会引起人们的非议?”萧何道:“君主把臣下看成自己的手足,臣下就会把君主当作腹心;君主把臣下看成牛马,臣下就会把君主当成路人;君主把臣下看成泥土或小草,臣下就会把君主看作是仇敌。”曹参道:“现在郡守的意思是?”萧何道:“郡守正在大肆地征兵,准备要镇压陈城的叛乱,可是陈城的势力十分强大,故而郡守持观望状态。”曹参就道:“您有此志向,我愿助您一臂之力!我们不管他郡守的事情。”萧何见曹参要鼎力相助,就激动地说:“我本来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所以我才来和你商议。”曹参就激动地问:“我早就知道您有拯救天下的志向,您现在说该怎么办?”萧何就果断道:“起兵!我们应该立即行动!明天我俩就去拜见赵县令,劝他立即响应起义。”曹参道:“他若是不答应呢?”萧何就胸有成竹地说:“我们二人应该……”曹参听了十分高兴。二人就连饮数杯,然后密议到了天亮。有诗赞萧何道:
把酒堂前杯已空,书生仗义定乾坤。
谁知一语谶天下,成就汉家四百春。
次日一早,萧何和曹参就来见赵县令道:“我听说百姓都在热议陈胜之事,他们都有叛乱之举,不知赵大人如何应对?”县令大惊道:“我正为此事犯愁哩,想不到萧大人来了。您从郡中来,不知郡守大人是什么意思?”萧何道:“郡守大人叫我来号令沛县的民众响应起义,主要是为了自保,不然民众就会暴动,我赶来和赵大人商议!”赵丰道:“既然郡守大人有应楚的想法,我还有什么话说!不过秦法严苛,我按秦律处罚了不少的百姓,他们对我恨之入骨。若是起事,就怕百姓不服我的调遣?”萧何道:“大人勿虑,天下的官吏都和您一样,他们都得罪过百姓。不过尽早响应的人也就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