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祁飞扬和马朝峒参观完学校后,王倦一就直奔机场,坐当天下午的飞机飞去了西藏。
贺之洲是在吃晚饭时知道这件事的。她原本都快习惯这里的生活了,现在面对祁飞扬和马朝峒的加入,又出现了一些轻微的不适应,在时令告诉她后,只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说话。
祁飞扬和马朝峒也表现得相当老实,整个过程中,除了最开始的见面点头问好外,也没说过其他话。
时令觉着,这仨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吃了饭,他带他们去操场消食散步,给他们说之后的课程安排,说完了,又说洲洲每天都会做锻炼,之前是跑800,从下周开始,会跑1000,他们是初中生,也要开始做锻炼,每天跑1000,之前看情况增加到1500,问他们觉得怎么样。
祁飞扬无所谓。王倦一离开前威胁他们了,要是不听这个时老师的话,他回来会揍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马朝峒也并无不可。他虽然成绩差,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之前上初中,就是靠体育特长进去的。可不像这个姓祁的,纯靠家里有钱。
散完步后,时令送他们回去。路上,他道:“洲洲还小,平时她会九点半就睡觉,你们什么时候睡?”
这让祁飞扬和马朝峒都很不好回答。这不是得看他们玩游戏玩到多久吗?要是打副本,两三点都有可能,要是不玩,七八点就睡也不是不行。
祁飞扬道:“我们学校规定是十点半熄灯。”
“九点半下最后一节晚自习?”
啊,对。他二人点头。
“看来时间都差不多。”时令也点了头,“没问题的话,那你们就十点半睡觉好了。充足的睡眠是保证第二天状态的关键。我们七点会看新闻联播,看完新闻后,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不违法犯纪,我就不会管。”
言外意是,十点半之后,必须要睡觉。
祁飞扬和马朝峒对视一眼,相当不情愿的点了头。
时令被他俩的小动作给气笑了,“俩位,我和老王认识快十年了。”
意思是,他们各自什么情况,王倦一全都告诉他了,而他们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也都一清二楚。
艹。他们都拧起了眉头。
倒是贺之洲没听懂,好奇问起了时令:“老师,哥哥和姐姐也认识吗?”
“认识啊。”他不假思索,“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谭姐姐在我们当中可出名了。不过她现在在西藏有点麻烦,所以哥哥就去帮忙了。”
“什么麻烦?”祁飞扬来了精神。
“有人想抢我们的东西。”他道:“就像我守着你们,是因为你们是珍贵的宝物一样,他们在西藏要守护的东西,也是我们国家很珍贵的宝物。”
祁飞扬和马朝峒红了脸,赶紧看向别处。
他们算是什么宝物?
“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贺之洲又问。下周,会有一场六年级上册的考试。她想考个100分给她看。
时令知道她关心这个,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出意外,这周末,或者下周一吧。她做事很快的。”
但这个“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
2016年7月8号,周五,气温28°/37°,北京晴空万里,教室里开着空调,时令正在给贺之洲上语文课,给她分析怎么写作文。
放在讲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振动,他拿起来看,见是王倦一发来消息,趁着翻PPT时偷摸瞅了一眼:
[老王,老谭出事了]
就这一眼,他看到了这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干脆把手机点开,认真来看。
是真的。王倦一一共给他发了三句话:
[老王,老谭出事了]
[昨晚和一群境外组织在外围交手,出现异空间,我们都掉了进去]
[老谭用命给我们开了条缝隙,让我们逃回来]
嗡的一下,他出现短暂性的耳鸣,既听不到教室里空调运行的水流声,也听不到外面林子里的蝉鸣了。他对贺之洲道:“洲洲,我们先暂停一下好不好?老师这里有点事。”
见贺之洲点头,他才拿着手机出去,又看了遍王倦一给他发的消息。
白框黑字,一个个凑在一起,让他茫然无措。
这个夏天有点冷。
他看向外面。外面翠绿绿的,灿烂烂的,分明是个好天气。
他无端发了下抖,给王倦一打过去电话。但电话才一拨通,就嘟嘟嘟的,占线了。他马上挂掉,改为去给云总打,听见还是嘟嘟嘟,脑袋一下子变得空白了。
手机还在振动,是群里在发消息。这个群叫#青年先锋队#,是今年才组建的,群主是宗教局分管宗教事务的宋局,副群主是教育局那边分管初中义务教育的赵局以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