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难办。
激活不了子蛊,那就没办法控制王也,没王也这个强力的帮手,还怎么在药仙会眼皮子底下独吞痋蛊?
子蛊不醒、寸步难行。
还是得想办法唤醒子蛊。
江芸眉眼一厉,伸手拍上他的胸膛。
她闭上眼,抚摸着他的心口,感受他的心跳与体温,找寻子蛊的踪迹。王也的心脏跃动地很稳,胸膛一下下有规律的起伏,这节奏轻轻痒痒的撞进她的手心,有些扰乱她的心绪。
子蛊确实在他的身体里,那为什么……
没办法了。江芸踮起脚抬高自己,勉强与他平视。
这稍一用力,王也就被她推到了树上,江芸凑身贴近,压得他死死的。
或许他说得没错?子蛊可能就是信号不好?那就拉近距离。她要把炁传进王也的身体里。
她冷冷地,“张嘴。”
王也:???
“给你传口真气~~~男的吸了美肤养颜~~~女的吸了身强体壮~~”
信你丫个鬼啊!!
江芸要霸王硬上弓,已经做出舔自己嘴唇润润触感的准备动作了。王也大惊失色,被捆得太紧根本跑不了哇!只能发出无力的控诉,“你你你你你说这 !你丫的!”
他这一紧张,香檀功德泄了劲。
子蛊骤然觉醒了!
与蛊融合都是很痛苦的,转瞬之间,一股难以言说的剧痛猛然包围了他,这痛钻心入肺,好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骨骼筋脉,势要从内到外将他撕裂!
他痛得冷汗直流,额前垂下的碎发被水浸透,贴在脸颊上。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果断不亏待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样是瘫坐,以前他是吊儿郎当,现在是肉眼可见的狼狈落魄,他咬牙问,“这劲儿有点厉害啊……要持续多久?”
江芸没回答,跪蹲到他身边,双臂抱住了他。
他躺在她怀里剧烈喘息。这痛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期间江芸有一搭每一搭地替他梳理脸侧的发丝,擦着他溢出的冷汗。
最后,他其中四窍流出几股黑色的毒血,痛感才逐渐退潮,他松了一口气,觉得夜晚的空气真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清甜新鲜,如获新生。
王也注意到,与此同时,从她的眼角与鼻腔中,也流出了同他一样的毒血。他有些疑惑,难道母蛊也会同样给人钻心彻骨的疼痛吗?可是看她好像没什么异常。
月光照得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她好像没什么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一直垂着墨色如瀑的长发,手臂撑在地上休息。
“该出发了。”江芸凝视着月亮,浓重的雾气将月亮的光辉遮掩地七七八八。
王也不语,他打算深入敌方腹地,把这伙人一网打尽,所以不急着摆脱子蛊的控制,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
临走前,江芸要测试一下子母蛊的威力。于是向王也命令起来,“坐下!”
王也知道反抗没用,索性乖乖照做,“得嘞。”
她说,“来,抬手手。”
王也伸出一只爪,搭到她手心。
“叫一声。”她又说。
王也:汪。
等等不对啊!自己怎么就把自己定位成狗了??这难道就是子蛊的威力?让人降智!
江芸又想了想,“你做一个迪迦奥特曼放大招的动作。”
王也:……
这丫,脑子真的有洞吧?王也苦思冥想,用身体摆成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片”型。
江芸放心了,带他去见同药仙会的临时集合点。
药仙会的人真的很嚣张,偷偷占了武当派的地盘也就算了,这群人还要在山谷里搞篝火晚会庆祝大业已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搞阴谋诡计似的。
王也真想报警打119,让消防局的人把这群在森林里纵火的倒霉玩意儿全部抓走。
江芸同药仙会的头头简单会晤,药仙会的人发觉她还带了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吓得要死,“怎么还有武当的人!”
她笑,“他被我用蛊术控制了,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们闹得动静大,让他去搪塞他的师兄师父。” 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你们药仙会干掉,老娘独吞痋蛊。
药仙会了然,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夸赞江芸心细如发,然后让手下将“痋”搬了上来。
痋毒已被药仙会凝练成丹丸,好让蛊虫吞吃。
江芸查探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于是向众人开口,“那我现在就开始练最终的蛊。”
药仙会头头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摸出凤凰遮龙笛,在一干众人聚集的目光中,缓缓闭眼,送气,奏曲。
这次的旋律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轻婉的、悠扬的,而分外急促汹汹。她身上燃起悦动的紫幽之炁,将笛声传扬至四面八方,仿佛有撼山动岳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