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吴县。
如今的吴县城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战火的痕迹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显而易见。
街道上的屋舍凌乱,瓦片散落一地,尘土弥漫,城墙上的破洞和焦黑的痕迹显露着曾经的激战。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孤零零的狗吠声和哭泣声时而传来。
一些店铺的门面破损不堪,摊位上的货物散落一地,无人问津。
原本热闹的市集如今显得荒凉而凄凉。
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残存的兵器、盔甲散落其中,地面上还有血迹残留。
吴县城的居民们无不面露忧虑和惊恐,他们的家园已经遭受了战乱的摧残。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城内的氛围沉重,被抓住当民夫的百姓步履匆匆,目光惶恐。
市井中,有些人忍不住掩面痛哭,有些人焦虑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生机和希望。
宗子卿表明身份之后,在那残兵败将的带领下,朝着城内走去。
这一路上见到的景色,让他忍不住眉头紧皱。
这些丘八,当真是害人不浅啊!
好好的一座吴县,给这些大头兵给败坏完了。
实在是可惜。
不过,宗子卿也只是在心里想一下而已。
之前南阳郡有战事的时候,这种场面,他也不是
看得多,这心就硬了,也就习惯了。
“你家主公还见不到?”
走了大半天,还没有见到伊礼,宗子卿面露不悦之色。
不想领头的那人却是站住了,转头看向宗子卿,伸出了右手。
那模样,分明是来讨赏的。
“贵人,小的也不容易,不如赏点?”
宗子卿冷笑一声,说道:“你要何物?”
那败卒笑了笑,说道:“金子银子,财帛,只要是贵重的东西,都可以。”
宗子卿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一包五铢钱。
“这些够了?”
这些小鬼,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了。
为了些许钱财,而招致祸患,不值。
不过
由此也可以看出,伊礼此败那是败得够狠了。
军心直接涣散了。
而且看这些军士的模样,伊礼对其也是没有丝毫的约束。
似乎,一战而败,伊礼已无战意了。
只是
没了手中之兵,他能投降谁?
魏国?
还是臧霸?
那败卒掂量着手中钱财的重量,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哪儿的话,贵人这边请!”
说着,便将宗子卿带入之前走过的一条巷子里面去。
好家伙!
这是他之前走过的地方,看来,这钱要是不给,还得在这吴县城中走不知道多少冤枉路。
“贵人请。”
走入小院,只听见一阵又一阵女子的呼号声,这呼号声婉转凄凉,时断时续,却又波涛不止,作为过来人,宗子卿自然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就说这下邳之兵,原本算得上精锐的,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原来是这个领军首领伊礼起了带头作用啊!
而且这带头作用,很明显不是什么好的作用。
手下士卒效仿,那便很正常了。
宗子卿没有贸然前去叨扰。
同作为男人,在关键时刻被打扰,那心情肯定是好不了的了。
未过多久,院中的风雨声终于停下来了。
在这个时候,宗子卿才走入其中。
入目的,便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白的一片。
伊礼也没有丝毫掩饰。
只是那些被掳掠来的民女,一脸绝望羞愤,用手遮住身上的关键部位。
“你说你是汉中王太子的使者?”
“正是。”
宗子卿眉头紧皱,这厮见他,居然是这种场面,分明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可笑!”
伊礼双目充血,冷哼说道:“汉中王太子刘公嗣远在数百里之外,焉能顾及此地?你为其使者,多半是假的,早听闻彭城中有假扮的汉中王使者,那人便是你罢?说,那臧艾要你过来,可是要我性命来的?”
宗子卿冷冷的说道:“我乃汝南宗氏之后,名唤宗子卿,负责商盟事宜,这才领了殿下的命令前来,此乃殿下亲笔书信,你可观之,我家殿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说数百里之外的事情,便是数千里外的事情,他也能知晓!”
宗子卿将信件递给身边的伊礼亲卫。
这些亲卫同样衣衫不整,很显然,刚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