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身穿锦服的曹仁将有些焦躁的战马拉住,看着远处的魏王仪仗,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此时大王出宫,所谓何事?”
在曹仁下首,夏侯楙安抚着有些暴躁的战马,笑着说道:“大王在宫中憋坏了,兴许是去田猎了。”
“不!”
曹仁眉头一皱,说道:“大王绝对不是去田猎,要去田猎,也要从北门去,此番大王的方向,是朝着南门去了,这南门,有什么呢?”
南门?
夏侯楙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大将军,南门.平原侯府便在南门方向。”
平原侯?
“平原侯不是被圈禁了吗?大王此番前去平原侯府作甚?”
一想到几日前朝会中曹丕对曹植的态度,曹仁的面色顿时阴沉下去了。
然而.
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放过。
正是因为亲兄弟,我才不能放过你。
作诗?
七步成诗?
一步。
曹植面色严肃,起身说道:“愿请赐教!”
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还想要天天喝酒,快活度日?
“大王,还请借一步说话。”
曹丕踱步再三,像是想道了什么,说道:“七步成诗还慢,要你应声而作。”
曹丕眼神闪烁。
七步成诗
对于他曹仁来说,或许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但对于曹植来说,或许便不是了。
说完,曹仁双腿夹马,驱驰着身下的马匹,朝着平原侯府方向而去。
“好诗,好诗,大王,此乃天意啊!”
曹仁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颜出来了。
曹丕看着眼神真挚的曹仁,只得点头。
“大王,这箱子虽然是侯府的,但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侯府的。”
曹仁此刻就像是茅坑里面又臭又硬的石头一般,只是洪声说道:“还请大王借一步说话。”
曹植面上醉醺醺的,但见到了曹丕似笑非笑脸庞的时候,那酒气骤然便散完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臣弟,臣弟拜见大王。”
曹仁将缰绳一拉,控制马匹朝着南面而去。
他指着堂上的水墨画,说道:
“以此画作诗,子建若是能在七步之内作一首诗,且诗中不许犯“二牛斗墙下,一牛坠井死”字样,便可饶恕死罪,万如作不成就要从重处罚。”
他曹丕睚眦必报,绝不可能放过。
更不用说,他与曹植,还有私怨在里面的。
此事
确实会惹得人非议,但不杀曹子建,他心绪不通!
但若是执意要杀,大将军曹仁却是不肯。
“子孝叔,此处便只有你我了,有话便可直言。”
子建
兄长可迫不及待要见到你被吓得尿裤子的模样了。
夏侯楙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曹丕与曹仁到了内室之中。
“好!”
对于铁杆支持者,曹丕自然不能让其寒心了。
最起码,不能死在洛阳。
曹仁之意,曹丕已经是隐隐有些知晓了。
便是曹丕,此刻亦是色动了。
在汝南的时候怕一怕倒也就算了,到了洛阳,我怕他个甚!
还千万?
曹丕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搀扶着曹仁的手也是移开了。
曹植心如死灰,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此处了。
难怪魏王要大动干戈进来,原来是来嫁祸的。
忠言逆耳。
曹丕心想,成则罢了,放归再杀,不成便立即痛下杀手。
借一步?
曹丕愣了一下。
很快,满身酒气,面有惊慌之色的曹植,便被宫中禁卫架了进来。
言之,便随曹丕而去了。
“大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名声便要格外珍惜,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啊!”
“大王,大将军求见。”
两步。
数百宫中禁卫入侯府之中,顷刻间便掌控住了局势。
怎么这个时候,又能扯到那刘禅小儿?
“我远在洛阳,还怕那刘禅小儿不成?”
曹仁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曹丕听后动了骨肉之情,面有惭色,当然也是怕世人耻笑。
他挥了挥手,说道:“曹植贬为安平侯,即日归国去!”
“听说,近来有不少御史上表言之平原侯猖獗,更有谋逆之举。大王会不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