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派你来蛊惑丹娘子,就是为了将国色苑收入麾下,真以为老娘不明白?”
“你……果然不是太祖皇帝!”解语娘看似泼辣豪放,但面对程三五如此作态,登时脸色绯红、挣扎不停,双手又推又打。然而这等娇柔身躯对上程三五的强悍体魄,当真是粉拳玉掌,不堪大用。
汤池旁还有湖石假山,上方有活水流下,想来是从别处引水而至。
程三五翻了个白眼:“你们说的不是太祖皇帝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人来到一处热雾蒸腾的庭院,地面上铺着雕石砖,绕过竹幕屏风,可见一个方圆一丈有余的大汤池,上面漂浮无数朵,馥郁芬芳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这回轮到程三五笑了,表情轻蔑地问道:“大姐,你真以为能够杀我?”
解语娘见她一脸痴迷,完全沉浸在过往美好回忆,心中大喊不妙,这位国色王居然在此时陷入情劫之中。
“好了,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解语娘起身道:“再不走,浴汤都要变凉了。”
程三五正要脱衣,丹娘子却十分主动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看着眼前无比恭顺地绝色女子,程三五心中思绪复杂,仿佛自己高高在上,却又像是飘忽不定的魂灵,无处安身。
听到这话,程三五莫名生出几分不快,他很清楚,丹娘子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太祖皇帝,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某些人对过往的念想。
啪的一声脆响,程三五受痛惊醒,身子猛地蜷缩,有如虾弓,不由得叫出声来:
“哇呀!疼疼疼!好疼!”
丹娘子并非凡人,如果不愿男子靠近,随时能够躲开,但她在程三五面前就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女子,光是被托起下巴,身子便一阵阵发软,轻轻靠在程三五身上,眼中波光盈盈,尽是爱恋痴迷。
“还能为什么?策划行刺有锦屏派一份,这罪名够不够?”程三五活动一下身子,嘀咕道:“真是倒了血霉,本以为能顺道快活快活,结果撞进妖精老巢了。”
“啊?”程三五嘴巴微张,随后解释说:“我这张脸就是天生的,不是易容。我来国色苑哪里料到会遇见你们?再说了,我来国色苑另有任务。”
一贯端庄大气的丹娘子恍然大悟般,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匆匆离开内室,嘴里还哼着歌谣。
“大姐,我之前不都说了吗?内侍省昭阳君,这身份还能有假?”程三五埋怨道:“谁发了疯敢假冒内侍省,不要命啦?”
言罢,程三五只得跟着解语娘出门,丹娘子则是小鸟依人般抱着他的手臂,满是眷恋之意。
“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程三五一脸发懵。
后来,太祖皇帝驾崩的消息传至国色苑,此间一时百凋零、群芳失色。
而尽管往后历经数朝天子,对国色苑也多加修造,但是与精们并无深刻缘法,她们也等同失却庇护,面对世事变迁,也不得不做出因应。
程三五沉思片刻,表情有些微妙:“一棵树开结果,果实里的种子落到地上,重新长出的大树,还是原来那一棵吗?”
“你跟太祖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解语娘质问道。
“什么任务?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害怕外人侵犯国色苑。”程三五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没想过会见到你们,丹娘子的情况不在我预料之中。但既然事情由我而起,那便由我来了结。”
但太祖皇帝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准许精留在西苑,重修此间宫室楼台,作为巡幸东都时的驻跸之地,变相给她们提供庇护。
“你、你先去准备百浴。”解语娘心思机敏,立刻做出应对:“我记得当年陛下每次来到国色苑,都必定要洗百浴,你不如先去准备,才能让他念你的好。”
丹娘子见状,便从中挑选部分资赋尚可者加以调教,久而久之,这国色苑内算是自成一派,只是外人未必察觉。
这一串动作迅猛暴烈,解语娘根本来不及拆招应对。被压倒之后还想挣扎,却见程三五脸面靠近,口中喷着热息,仿佛身中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滚烫的铁水。
程三五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几句,随后来到丹娘子面前,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头与之对视。
“我都说了我不是。”程三五笑容不屑,随后松手起身,没有继续侵犯对方。
然而当程三五身上衣物褪下之后,丹娘子和解语娘都愣住了。
“给我醒来!”
“我说了,等我离开后,阏逢君必定会前来过问。”程三五神色平淡:“你们就说我并非是大夏太祖,不论言行还是气息,都与大夏太祖截然不同。”
“你真能助丹娘子度过此劫?”解语娘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男子了。
虽然十二神院以声色事人,但其中大多只是寻常女子,她们有不少以姿容或乐舞技艺被选入国色苑,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