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对逆党乱兵成包围之势,嘴里叽里呱啦,叫骂不绝,似乎随时准备一拥而上。
“找死!”
长刀武士根本不打算忍让,骑在马上抡动兵刃,只见刀光数闪,四五颗人头与一堆残缺肢体凌空飞起,喷溅扬空的血雾惊得人群如潮退散。
躲在角落处的苏望廷看得一惊,这长刀武士已经练就罡气,放在军中也是一员冲阵猛将。考虑到扬州都督府并非边镇,这样的人物反而更少才对,真不知逆党是从何处寻来这么一位人物。
长刀武士杀了几名胡人,正要驾马上前继续冲击人群,一侧富商院落中,忽有一阵怪异青烟越过墙壁飞出,直扑武士而来。
“何方妖人?!”
惊觉院内有人操弄法术,长刀武士试图以罡气逼开怪异青烟。
但是长刀一挥,青烟散去刹那,几十条麻绳从中窜出,一下子缠住武士和他身下坐骑。
不等反应,麻绳又陡然变成毒蛇,吐着蛇信咬向长刀武士与马匹。
“诡诈!”
长刀武士立刻甩开手上毒蛇,虎口处隐隐传来酥麻感,而身下马匹气喘不已、脚步凌乱,显然是中毒了。
试图运功逼出蛇毒,长刀武士却感觉毒素沿着手臂经络不断延伸,心中惊诧之余,连点手臂内侧穴道,同时眼角余光发现那些毒蛇又变回了麻绳,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可不是一般的蛇毒啊。”
此时一道身影从宅院深处升起,抬眼望去,就见一名肤色略显深褐的胡人老者,头裹白巾、身披白袍,颌下胡须似乎用脂膏捻成一股,微微向前尖翘,双手十指带了六七枚金银戒指,还镶嵌各色宝石,腰间革带同样是有类似装饰。
更神奇的是,这位胡人老者脚下踩着一张宝蓝色滚金边地毯,这张地毯托着他缓缓飞起,旁边还有一个金光灿灿的长嘴壶形油灯凌空相随,壶嘴处正徐徐冒烟。
“田校尉,杜参军已经跟老夫约定好了,成事之后,华乐坊中一切财帛子女归我们天方寺所有,而且已经订立契约,还盖了扬州都督府的大印。”胡人老者笑着问道:“莫非杜参军是要违背约定?还请田校尉给老夫一个答复。”
“放屁!”长刀武士怒喝道:“你们全程没出半点力,如今便想要索取报酬?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胡人老者呵呵笑道:“田校尉,看来伱还不清楚啊。你们今番举事能够成功,所仰仗的财力,全赖我们天方寺投献。老夫早就拜见过你们那位神秘莫测的圣王,若非如此,仅凭杜参军,我们天方寺可不会贸然参与这种要命的大事当中。”
远处的苏望廷看到这位胡人老者,
“放屁!叫你的人滚出江都城,否则连天方寺也一并铲除!”田校尉不打算与对方纠结,抬手一招,后方兵士开弓上箭,随时准备射杀胡人老者。
“呵呵呵,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得不有所表示了。”
胡人老者抬起戴满戒指的手,轻轻抚摸一旁那个金色灯壶,壶嘴迅速冒出大团烟气,轻松挡下迎面射来的箭枝。
随着烟气盘旋,一尊肤色靛蓝、体型魁梧的异域精怪浮现其中,两条比宫殿梁柱还要粗壮的手臂轻轻拨动,一股风雷之声响动,似有磅礴威势即将发出。
田校尉手持长刀,满脸戒备,正当他运动内劲,试图将那异域精怪的手臂砍下,忽然感应到一股强悍气息,伴随灼热炎风,从身后逼来。
不待回头,炎流经天呼啸而至,竟是直接将那尊靛蓝精怪当头劈成两截!
炎流去势未绝,烟雾两分之际,显露出藏身其后的胡人老者,他满脸惊愕,但反应及时,手上戒指灵光闪烁,一面如同上好琉璃的盾牌护在身前。
铿然一声,炎流将盾牌击得裂痕满布,胡人老者只觉得面如火焚,赶紧催使脚下飞毯带着自己后退回避。
幸好炎流之势终被遏制,胡人老者定睛看去,那面护身盾牌上,竟插着一柄环首横刀,不知是被何人扔来。
正要观察下方,那柄横刀忽生激颤,本该消散的炎流无端再发,竟是一举破盾,射向胡人老者。
“不好!”
胡人老者急退之际欲再施法术,奈何横刀如星奔电射,快不可当,直接贯穿老者胸膛,钉在后方地上。
“到底是……”
还没来得及看清何人动手,那柄横刀像是活物般,离地自飞,带着旋斩势头,将胡人老者首级斩下。至于什么飞毯、灯壶,也一并掉落在地。
眼看横刀飞旋,最终落在一人手上,来者雄阔奇伟,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气势逼人。
田校尉勒马回头,赶紧问道:“你是何人?”
“内侍省,昭阳君!”
程三五用刀背敲着肩膀,咧嘴笑问:“你也是逆党一员?”
田校尉听到内侍省之名,当即脸色大变,朝麾下惊呼道:“放箭!”
然而不等这帮逆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