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人喊话了。
王元娘听着有人阻了大婚,她挺惊讶。不止王元娘惊讶,在场之人有一人算一人,谁又不是惊讶。
今日的喜庆,这可是堂堂吴地之主的大婚,谁敢来闹。
等着王元娘瞧清楚来人时,她又惊讶一回。不过惊讶之后,又觉得有趣有趣。
来人是谁?
王元娘脸熟。那一张脸她如今也是记住了的。
来人是挛堤凰儿。
不过跟往年王元娘印象里的挛堤凰儿不一样。往年的挛堤凰儿是一幅国族宗女的草原打扮。
就此时,在周府的大门处,那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挛堤凰儿装束大换样。她一袭中原女子的装束。
若不是那一张脸让王元娘太熟悉。王元娘真可怜误会了,还会以为这出来闹婚的女子是中原姑娘。
挛堤凰儿成了焦点。此时的王元娘也只是看戏中的一员。
周明珏的婚礼被闹腾,在此时当然是举办不下去。
白怜儿带着喜帕,她的一辈子,在今个儿是最欢喜的一天。偏就这等时候来了一个她最讨厌的人。
白怜儿在喜帕下的脸,这会儿也是冷眉一挑。
白怜儿的眼眸子之中,哪还有往昔的半分娇俏可人。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
白怜儿不会多半句话。她是新娘子,她已经是胜利的一方。在这一场三角恋里,她占足有优势。
白怜儿就是此时,她只是轻轻的施一施指力。
在白怜儿身侧的喜娘,这一位也不是寻常人,也是白莲教出身。
白怜儿的指力,这是点醒。
“吉时到,贺新喜。”
“新郎新娘入大堂,大吉大利传四方。”
喜娘一唱话。
周明珏的神色平静下来。
周明珏摆摆手,在场里自然有人出面。毕竟这一位吴地之主已经有暗示。
“周明珏。”挛堤凰儿喊一声。
周明珏听到了,他停了步,但是他没有把目光注视向挛堤凰儿这一边。
周明珏的步伐很坚定,他执起喜绸,他与白怜儿一道踏进府内。
挛堤凰儿这一边已经有人前去。王元娘瞧一眼,唉哟,出面的还是姚凤卿。
王元娘想了想,她凑了过去。
大堂之内的拜堂戏码,也不过老套重演。哪一家大婚,无非更喧哗,更热闹。其时大同小异。
王元娘凑到姚凤卿那一边。
这等时候的王元娘更想知道姚凤卿如何摆平事情。
王元娘凑过去,耳聪目明的她就听到一星半点儿。
“凰儿姑娘,还请您莫为难在下。”姚凤卿小声说道:“今天您来的不巧。你早来,也许事情能改变。您晚来,也许又有一番说法。到今日,一切不过是不可挽回。”
“不可挽回。”挛堤凰儿的嘴里咬着这四字。
“好,好。”挛堤凰儿说罢这话后,她伸手,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个小匣子,她掷了出去。
挛堤凰儿想扔地上。
姚凤卿却是接了过去,以他的掌力把小匣子吸到了手上。
拿过小匣子,姚凤卿没有打开。他只是把东西递给旁的人。
那人是周府里的管事,姚凤卿道:“请呈给大统领。”
至于挛堤凰儿这一边,留客是留了。客人肯定没心思留下来。
待挛堤凰儿走时,也没有人拦着。至少姚凤卿没拦。
这一日,周府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心人也是传一传。
倒是王元娘后来又听一耳朵的戏闻。可这些于她而言,也不重要。
因为就在周明珏大婚的次日。王元娘忙碌的掺合进泗水小团伙的埋伏计划之中。
挛堤明月出现了。
临江郡的郊外。
一艘小船。在一处的芦苇荡里,泗水小团伙按班就步的进行着。
挛堤明月很美。
美人再美,如她这一般美在骨子里的女人总是更显得难能可贵。
可在立场面前,大事大非面前,在利益面前。
美人的美,就可能不足为惜。
“不对。”
在芦苇荡中,也不过走一小段路。挛堤明月察觉出来一点东西。
“啾。”一声鸟鸣响起。这是信号。
长箭破空声响起。
不止一箭,四面八方,箭箭都冲着挛堤明月而去。
这为的什么?
当然是制她于地死。
挛堤明月的身边有供奉,皇家供奉,王府供奉。
想至挛堤明月的死期,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少那几箭,有供奉出手一一打落。
对于这等失帐,或者说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