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安排着现场的事务。
剧组所有工作组,在陆臣安排下布置着现场。
接下来拍摄的戏份。
在电影里。
是接着陆臣饰演的‘六子’,吃了一碗凉粉,被冤枉吃了两碗凉粉,只给了一碗的钱,在讲茶大堂拿刀划开肚子,以证清白。
最后悲壮离世。
黄四郎宴请县长与师爷。
三大影帝在酒桌上飙戏。
“姜导, 电影也拍了有一段时间,怎么还不改戏?”葛忧打趣着。
姜炆做为导演。
当演员时最喜欢改戏。
改台词。
今天这么重要的一场戏,台词这么多,姜炆竟然又不改,到好奇了。
这不像姜炆的风格呀?
“台词甚合我意,一个字都不想改。”姜炆无从下手,感觉这台词,太贴合心意。
虽说陆导已是知名大导。
但以姜炆的地位,想要改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姜炆不想改。
这台词他吗的太合心意了。
一直想问一下,陆导是怎么写出,如此让自己喜欢的台词,都感觉陆导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太了解自己的爱好。
“看来陆导把姜导你的脾气给摸准了。”葛忧真的很惊讶,姜炆不像是姜炆了,竟然从不不改戏了。
“陆导确实对我的脾气。”姜炆都想跟陆臣拜把子。
“三位老师,都做好准备了,要开始下一条拍摄了。”陆臣安排好所有事务, 便要进行拍摄。
姜炆、葛忧与周闰发坐到酒桌上。
摄影机也架在轨道上。
一切准备就绪。
现在拍的一条,是接上一条。
上一条聊到。
黄四郎说到他的碉楼固若金汤,无人能进来。
姜炆饰演的县长, 用哨子代替密语,与进了黄四郎碉楼的手下交流, 这一手, 震惊了黄四郎与师爷。
“action!”陆臣一声令下。
剧组工作人员都进入工作岗位,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免得影响到现场收音工作。
“听见了吧?”
“听见了?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 我能进来。”姜炆语气透露着霸气,“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这时帘布挡着的地方。
发出一声惨叫。
还有鲜血。
葛忧饰演的师爷,吓得起身,看向惨叫的地方,眼神透露着恐惧,“又死一个?”
“你们可以把我供出来嘛,不要委屈自己哦。”周闰发饰演的黄四郎,表情带着微笑,对于死了一个人,毫不在乎,之后看向姜炆,“马县长,我是看出,你非等闲之辈。”
“不敢当!”
“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哦, 何以见得?”姜炆语气带着好奇。
“张麻子, 非同凡人。”周闰发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 如同在回忆往事,“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尽有如此的缘分。”姜炆接着戏,“那么,缘从何起呢?”
“灯火阑珊处,他蓦然回首。”周闰发一副回忆往事的语气,“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葛忧饰演的师爷,插话进来。
“嘘!安静一点。”周闰发做出嘘声的动作。
“那么彼时彼刻。”姜炆接着话。
“恰如此时此刻。”周闰发声音压低,双眼就这么看着姜炆所坐的方向。
“竟能如此相像?”
“像!很像!”周闰发打量着姜炆,“不过你比他缺了一样东西。”
“不会是脸上的麻子吧?”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不会装糊涂。”
“准!大哥!”姜炆拱着双手,“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大哥,我还能改吗?”
“改不了,天生的!”周闰发挥了挥手,指着葛忧,“你看一看这位师爷,就是装糊涂的高手,把美刀说成刀,美刀,是什么钱?”
“美元!”葛忧一脸的笑容,对于钱很感兴趣。
说完。
三人哈哈大笑。
“你看你看!”周闰发笑着指着葛忧,“装糊涂的天才啊!师爷,敬你的。”
“谢黄老爷颂扬。”葛忧碰了杯,喝了一口,“容老弟真的糊涂一回,剿匪成功之后,追回的烟土,我们只要两成就够了。”
之前一场戏,三人聊分大家族的钱。
葛忧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