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40分钟。
每个观众的位置上提前放着各种补充能量的小零食和饮料,这待遇也是没谁了,任谁看了不夸一句陈会长考虑周到,尽管这样观众和评委们到了后面还是逐渐疲惫。
白宛星刚才还有点紧张,但随着一首又一首歌曲,她逐渐放松下来沉浸到音乐中。后台工作人员用着扩音喇叭喊着:“45号请做好准备,马上到你上场了。”
紧接着主持人的报幕声传来:“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像会说话,接下来的选手即将演唱的歌曲名为《星星在唱歌》,让我们掌声欢迎演唱者白宛星。”
白宛星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话筒从漆黑的后台一步一步走到了万众瞩目的亮光下。
前面的很多选手在校园已小有名气,白宛星算是其中最没人气的,但她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聚光灯聚焦到她身上,白宛星今天化了淡妆,她穿着白色V领短袖衬衫,蕾丝边的设计搭配长直发显得青春气息十足,下身则是简单的牛仔裤。
白宛星站在光晕中看着大堂中所有的观众,她心想着这就是舞台,便不再害怕那一刹那,将话筒安放在立麦上,然后转头向舞台一侧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示意,音乐的序幕随及缓缓拉开。
“我常常一个人路过
车水马龙拥挤的路口
......”
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惊艳到了在场所有观众,观众席上哇声一片。
少女的声音娓娓动听,柔和通透,那声音宛若清晨山谷中的第一缕曙光,给人希望的力量,又如山间叮咚叮咚的流水一样清耳悦心,在场每个人的心上如轻风拂过。
陈齐森听到她的声音后下意识挑了下眉,没想到那天无意捡到的还真是块宝贝,原来她叫白宛星,他在心里面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白宛星的歌声仍在继续,她没有所谓的唱功,扣人心弦的旋律配上干净纯粹的灵魂才是她最大的杀器。
柔和不失力度的嗓音传达出作为一个歌者所具备的充沛情感,一如既往地令听众为之沉醉。
观众席上居然有人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许是各种各样复杂情绪涌上心头,饱含情感的声线直击所有人的灵魂,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哇,这个女生是谁呀,长得好漂亮,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她唱歌好好听啊,我都听哭了。”旁边的几个女生小声讨论道。
室友三人也集体崇拜地看着台上的白宛星。
“哇塞,白白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唱歌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好像仙女。”
星星的烟火在夜色中落幕,白宛星演唱结束后谦卑地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白宛星不出意料地成功进入决赛。
第二天白宛星唱歌的视频不知道被谁完整拍下来上传到学校论坛上,视频的收音十分还原现场人声,一下子在校园论坛上传播开来,纷纷引起热议,白宛星一时成为校园风云人物。
席野墨也看到了这个视频,是陈齐森转发给他的,并得意说道:“怎么样,让你来当评委你不来,这下你的损失大了。”
陈齐森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席野墨当时才下课,他点开视频,陈齐森发给他的是复赛精彩集锦,白宛星的顺序在中间,拍摄这个视频的人距离舞台有点距离,视频中几乎看不清台上人的脸,只看到大概轮廓。
他一眼就认出了白宛星,她的歌声一出便更确认无疑。
天空飘着小雨,轮椅倒在一旁,母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额头不断渗出血来,只有眼睛还时不时眨着,告诉人们她还活着。
连饭都吃不饱的他只有一部别人不用的破手机,手机被雨水打湿彻底死机,无法拨打120的他向着人群发出求救,沉默的少年抛下尊严卑微乞求,不知道在雨中呆了多久,他的头发被小雨打湿,细小的雨珠像雾栖息在席野墨的黑发之间,经久不肯散去。
他跪在母亲旁边,用手尽力去挡住母亲脸上的雨丝,可于事无补,他抓住人群中某人的裤脚,求求对方能把手机借给他打下电话。
小镇的人们谨慎小心,知道他是私生子,同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样来的龌蹉肮脏,一脚远离了他的触碰。
有人动容想帮他一把,有人出来劝阻,人群议论纷纷。
毛毛细雨却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他忽然想着为什么天这么黑,那怕寒风再凛冽,那怕被人扔烂橘子骂野种,说只会捡垃圾桶剩饭吃的时候,他装作听不见,像个机器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周围很热闹,可他此刻却第一次这么想哭,绝望开始蔓延,即将淹没了头。
眼泪混着雨水流下。
越来越多人在围观喧嚣,白宛星和同学恰好路过,同学以为是什么大好事就拉她去看。
同学拨开乌泱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