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歌愤愤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宋清晏在门口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去看过黎公子了？”宋清晏脸色不太好，被沈砚舟说了一番，来找她发现她没在，一猜就是去看那小白脸了。
“嗯，你怎么了？”
“没什么。”宋清晏视线有些闪躲。说自己因为误会她和小白脸的关系然后去喝酒被师兄训？还是说看她又去看黎鹤云心里不舒服？
“师兄还是师姐说你了？我猜应该是师兄吧。”姜明歌问道。
宋清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怎么知道？
“这时候还敢去喝酒，不挨训都奇怪了。”现在两个伤号，柯时月也还没完全恢复，而且她不是青阳宗弟子，若真有危险，肯定不能让人家拼命。师姐和她武力值也不算很高，就他好一点，结果还跑去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不会有下次了。”宋清晏乖乖认错。
宋清晏一副乖顺的样子，姜明歌忍不住心头一软，想摸摸他的头，被她克制住。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昨天是第一次，没喝多少就醉了。”宋清晏偷偷看她神色，好像有点不喜。
“以后不喝了。”
姜明歌眉头扬了扬，有点意外。
“你最近，好像有点奇怪啊？”
宋清晏心里一紧，她发现什么了？他，他这还没准备好怎么表白呢！
“哪里奇怪？”
姜明歌话语微顿，总不好说最近脾气好多了，对她也更温柔了，这显得她跟个受虐狂似的，不怼她反而不习惯了。
不对，这些迹象怎么越想越不对。从张府回来他也一直没问过她，也没有向师兄他们说起，反而对她更好。还有那个吻，还有莫名其妙地问她是不是喜欢黎鹤云！
他，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结论一出，似乎所有的奇怪之处都有了答案。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
“姜明歌，我有话对你说。”宋清晏决定破釜沉舟。
姜明歌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的眼神奇怪起来。
“你说。”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这是宋清晏下一句想说的话。
喜欢的人？
姜明歌一愣，刚才只想着他是不是喜欢她了，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她喜欢的人？
姜明歌脑海中出现一个许久未见，也许久没想起的身影。在这游戏里待久了她差点忘了这里只是一个虚拟世界，现实里她喜欢的人马上就要回国了。
姜明歌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他，心绪有些复杂。他对她很好，所以她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有。”
她从一开始便对他比较亲近是因为他跟她的崽崽很像，可她忘了身处的环境，她对他的好，对他的亲近会让人误会。可最终她是要离开的。
宋清晏即将说出口的话像是被人毒哑了般消失在唇齿间。他呆愣地望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和委屈。
两人无言对视，姜明歌无措地掐了掐手指，狠心转身进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人离去，姜明歌打开房门，沉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对不起。
姜明歌努力忽视掉心中异样的情绪，可心情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那天过后，姜明歌便有意躲着宋清晏，每天岔开时间去看师兄，顺便和师姐聊会天，要么就是在黎鹤云那待着，无聊的时候就找些话本子来看，虽然这字体与简体字略微有点区别，但国人与生俱来的中文语感还是很厉害的，慢慢连蒙带猜还是勉强能看懂，正好消磨时间。
宋清晏看出她在刻意疏远他后，脸色愈发难看。她什么意思，还怕他缠着不放不成？
虽然那晚两人都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道那一个字的回答已经是婉拒了。宋清晏那还未说出口的告白便以失败告终，再加上某人避之不及的样子，这让他心碎的同时有点被打击到。
不止宋清晏看出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因为平日里他俩走得最近，这突然间疏远了，大家还有点不太适应。
这天师姐终于忍不住了，把姜明歌拉到一旁。
“小师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程晚棠没说明，但姜明歌知道她在说谁。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还没事，你俩这都多久了。有什么事，什么误会的说出来，说开了就好了啊。是不是宋师弟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程晚棠是真有点担心，毕竟小师妹从来没有对宋师弟生气过，这次肯定是很严重的事。
“师姐，真没事，就是我可能有些事一时没想通。他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姜明歌虽然说不出原因，但也不想别人误解他。
“那行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哦。”程晚棠揉了揉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