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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他只觉丢人丢大了,等稍微平息下整张脸都疼得厉害,不知谁叫了一句“陈夏可,你鼻子流血了”,他下意识摸了一把,满手的血,接着他的眼泪就哗哗开始掉,再然后居然咧开嘴就哭出了声。

周围的嘈杂在陈夏可的痛哭流涕中平静了下来,认识陈夏可的人没想到他会哭成这样,不认识他的人更不知具体事由只知看热闹。杜秋看到他那个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骂他没用,接着周围的人不是散开了就是跟着笑,陈夏可被他们的讥笑刺激到了,踉跄着爬起来就跑走了。

杜秋捡起书包拍了拍,刘来来指着他的脸说:“破了。”

“被那小子的指甲划的。”杜秋揍完人心情很好。

刘来来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你把陈夏可打流血了,他爸妈来学校怎么办?”

“来就来,反正都揍了。”杜秋嘴硬,实际上心里很怯,毕竟是他动手在先。

刘来来看出他在逞强,给他打气道:“要是老师找你,你带上我,我就说是陈夏可先找的事。”

“你可别多嘴,到时候连你一起受罚。”

“我才不怕。”

“哟!胆子变大了?”杜秋调侃他。

刘来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杜秋回到家还是没有躲过杜友的追问,毕竟脸上挂彩了。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但让他坦白又会连累余双信,于是他选择闭嘴不言。余双信看到杜秋脸上的伤口时直觉跟自己有关系,所以杜友要打杜秋时,余双信拦住了,低头说是自己的错,杜友让余双信说原因,她也是一句话不说。

面对两个低头不语的人,杜友才真正意识到孩子长大了,再扭头看看坐在沙发上霜打的茄子般一动不动的季青择,杜友一阵头疼。

季青择的爸爸今天来看他了,杜友当时也在场。

郑兴年纪不大,三十五左右,西装革履的,戴着副眼镜,外表看着整体中正,只有一点不好,就是背不直,也不是驼背,就是站不直的样子,不严重,但仔细看是能看得出来的。

父子相认没有出现催泪的场景,倒是挺尴尬的。季青择躲在杜友后面不出来,他爸爸看着挺激动,多次向前想跟他讲话,都被躲开了。最后在杜友的调和下,季青择和他爸说了一会话,但他爸走的时候季青择没出去送。

杜秋被罚洗碗加打扫客厅,等他收拾好钻进被窝时已经快十点了,他困得严重,几乎沾了枕头就要睡着,可是刚进入状态就被突然打开的门惊醒了,接着灯也亮了。

“季青择你找揍啊?”杜秋被灯光闪到了,捂着眼说。

季青择蹦到了床上,把自己的脚放到了被子下,杜秋开了暖气,这里暖和很多。

“杜秋哥,我跟你说件事吧。”季青择神神秘秘地盯着杜秋,眼神里带着藏不住的不安。

“又打破什么了?”杜秋以为他又做错了事求原谅呢。

季青择很小声地跟杜秋说:“今天那个男的肯定不是我爸爸。”

没等杜秋反应过来,季青择又接着说:“来来哥说近视度数高会遗传,可那个男的戴那么厚的眼镜,我都没近视,所以他一定不是我爸爸。”

杜秋睡意是没了,他胳膊肘子撑在枕头上,盯着季青择满是期待的脸一时语塞。

长时间的沉默让季青择的期待落了空,他不甘心地又问:“对不对啊?”

“也有可能没遗传到吧。”

“哪有那么巧没遗传到?而且他叫郑兴,不姓季。”

杜秋很无语,他提醒郑一择:“你是跟你妈妈姓的。”

季青择哦了一下,他脑子乱乱的,自言自语道:“不一定会遗传吗?”

杜秋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问:“你爸爸今天跟你说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季青择打着喷嚏把自己缩成一团。

“真的没有?”

“……”

“你不说就快滚去睡觉,我困死了。”

“说了说了。”季青择一看他真的要睡,赶紧拉了拉被子,“他说我妈妈要结婚了,问我要不要去见一见妈妈。”

“不是跟你爸爸结婚吗?”杜秋皱眉。

季青择摇头,赌气说:“我才不去见她,她以前答应来看我都没来,我也不要理她了。”

孩子的气话纯粹得很,不掺任何世俗的杂念,只是简单的气话而已,简单到他不会相信以后的很多年他都在这些气话里挣扎。

“杜秋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爸妈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们走?”季青择有点胆怯,但还是问了。

杜秋倒是很平静,他自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想过千遍万遍,什么结果都想过了。

“可能吧。”杜秋敷衍了一句,钻进了被子把头蒙住了,他明天可能要被记过呢,哪有时间想这个。

可能走还是可能不走?季青择纠结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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