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能欺负我呀。”只是配上她额头出的虚汗,和因为疼痛的惨白的脸色,显然不让人这么认为。
那两个肇事的姑娘,或者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苍晚,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将自己从加害者的角度摘出去,她和采月一起指责着如今的“加害人”:“你干什么呀,人家安郁若奋不顾生的救你,你居然还把她推开,人家手臂本来就是为了你伤的,你不道谢,还那么用力地推她,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她。”
苍晚百口莫辩,急得直摇头:“我明明....”
怕自己害苍晚摔下去的事情暴露,另一个女生立马截断了苍晚的话:“你自己走路不小心看路,摔下去了,自己一点事没有,还在这装什么受害者。”
采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安郁若拉住,此时的安郁若没了往常惯有的笑意,眉头微簇,有种西子捧心的美感:“我和她确实有过节,她这样我也能理解,就这样吧。”
然而,这句话一出,看似是和解,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想到上辈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解释,又或者是明明很努力的解释了,但是那个人还是一股脑的把错堆到自己身上,上辈子那种无力感再一次袭来,苍晚感觉一阵眩晕,只听到身边不断指责她的话——
“都是你的错”、“你该和她道歉。”
苍晚无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想蹲下去把自己埋起来,可周围的人却不放过她。
然而这一次,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方景怀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苍晚这个样子,他就一阵心疼,想起上辈子种种解释和误会,他下意识地向安郁若吼道:“安郁若,你又在这装什么无辜。”
安郁若本来已经打算收手,然而,就连老天都给他送上这天时地利人和,不装一下白莲花,不装一下无辜,安郁若都觉得自己亏。
尤其是,她抬头看到在楼梯拐角处安稳看戏的川泽,也不知怎么的,那火一瞬间就又烧了起来。
她抬起眼刚刚盛满了冷意的眼,收起嘴边看戏的微笑,定定地看向方景怀,语气也很冷静:“首先,我救了你的朋友,你——”说罢又看了一眼被他护在怀里的苍晚“和你朋友都应该对我说一下感谢,”
随后又苦笑了一声:“你突然和我吵架不理我,我没问题,刚开学时,你骂我的那些话我也可以当作是你对我有误解,我也没问题,但是——”她一字一句,没有指责只是陈述:“连基本的素质都没了吗?”
像是很是失望一般,她转过身,没再理背后的声音,和采月他们去了医护室。
然而,运动会期间,怕有突发险情,医务室的老师都来到了操场,采月和姜潞只好匆匆忙忙地去找。
医务室里空了下来,安郁若那一直维持的微笑也放了下来,瞥见门外的声音,想到刚刚那个人看戏的样子,安郁若第一次笑地十分“核善”:“看戏看够了嘛?”
川泽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肘,语气里十分好奇:“我只是没想到大小姐你,会用这么蠢的方式。”
听川泽这么说,安郁若反到气笑了“蠢?”
川泽一步步逼近安郁若,轻轻捏了捏安郁若受伤的手肘,看到安郁若下意识地皱眉,川泽眼里反到闪过意思不易察觉的疯狂:“在我看来,苦肉计就是最蠢的方式,之前的安郁若喜欢,没想到您也喜欢。”
提到了这茬,安郁若想到了原著的剧情,在这一世里,苍晚也掉下过台阶,只不过不是这两个女生,而是原主。
这一世的她疯狂得嫉妒苍晚,于是便乘人不注意,把她推下了台阶,而因为苍晚的受伤,反而给方景怀提供了照顾的契机和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安郁若想到了原著,不由笑了:“什么苦肉计,我听不懂。”
川泽静静地看着安郁若装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大概是担心采月和姜潞回来,安郁若率先妥协,“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为了他上演一出苦肉计,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生命的重要性。”
听着安郁若的解释,川泽那心里拧不去的邪火下去了一点:“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安郁若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懂川泽的话一样,随后神色是少有的认真:“川泽,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川泽没说话,倒是安郁若笑了:“我那么善良,可不像某人,见死不救。”
虽然被骂了,但川泽说出的话却是今天难得的没有夹枪带棒的语气:“哦?这是在内涵我。”
“谁躲在楼道里看戏,我就说谁。”
说罢,安大小姐开始赶人:“我们的大校霸,还是赶紧走人吧,被抓了现行那可不符合你神出鬼没的性格。”
琢磨了一下自己究竟哪里就有了神出鬼没的性格,川泽还是走出了医务室。
这个时候,姜潞和采月两个人带着校医赶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确定:“那刚刚是